能指使了俺们出征剿匪不成?”
黄杰皱眉道:“只怕童贯作祟!”
姚政更是笑道:“作祟又如何,你是个白身秀才,县学的生员,他能叫你领军出征不成?俺是黄州的主薄,只管政务不管军事,有岂能编排到俺头上来?”
黄杰便道:“舅父,打个商量如何?俺觉得何都头的操练法子不敷大用,马班头的娘子所教,又是女捕快的伎俩,不若俺告了假,亲自去操如何?”
姚政听了却呵斥道:“荒唐!你又不是武举,也未从过军,便是看过几本兵书,有些个人武艺,却敢自诩比那正经练兵使还行?”
黄杰听了,却也腆着脸道:“舅父莫急,眼瞧着俺要成亲了,也不急这几日。待俺成了亲后,许俺一个月的时间亲自操练,若是不成俺愿意与何都头还有马氏端茶认错,舅父以为如何?”
姚政却道:“你也知道要成亲了?眼下成亲才是你的头等大事,练兵之事休要胡说,好好治学功课,莫要节外生枝。俺乏了,去休!”
言罢姚政拂袖便走,看他脸色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黄杰也是无奈。
这昨夜黄杰得了无为军战败的消息后,也是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一晚上辗转反侧之后,今日一早下了学后便跑去军营瞧看。这前不久招募的五百转运差役按例也算是公门编制,自然要在军营里受了正式的军训也才像话,可黄杰瞧着那何都头带着四百少年在那里练什么扎枪突刺,而那马班头的娘子则领着一百少女耍那捕快用的朴刀铁锏短棍,就觉得双眼险些瞎了。
他要的可不是一群纪律散漫,战斗力低下的乡勇弓手和女捕快,当初答应由那何都头来操练,还以为他会用些训练正军的规制,如今瞧来根本就错了。
所以黄杰一怒之下,便拿了根棒子邀斗,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叫他杵翻了六、七十人,那何都头也是个火爆脾气,见状便也亲自来战,却叫黄杰不过三招两式也给杵翻了。
话说也就在黄杰还在思索这如何说服舅父将让他练兵的时候,却是听见大门方向闹闹哄哄,便也出去查看。还没走进前院的天井,就听见自家老倌的声音喝道:“那逆子躲在了何处,还不快唤出来叫俺打杀了他!”
黄杰不明所以,便探头一瞧,却见自家老倌状如疯虎一般正被那马快班头马大碗,和方才与黄杰过招败落的何都头两人死死拦住。这两人都是一身武艺的好汉,如今却是被满脸怒容的老倌挥来推去。
愕然的时候,黄杰的耳朵却是吃痛,才发现是被姚二娘给扯住了,见她也是一脸的怒容,扯着黄杰就往后院闪去,便走便道:“你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何家叔叔打翻,难道不知何叔叔与你家老倌,还有那马大碗是换了庚帖的兄弟?”
黄杰这才惊呆,不过倒也懂得转换,忙道:“娘难道忘了,俺之前得了失魂症,当真不记得了!”
二娘信他鬼话,只管扯着耳朵拉他疾走道:“快走!快走!莫让你家老倌逮着了,不然当真打杀了你这逆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