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十八听了,脸色一黑,却问道:“都是眼下这般情形,好汉还要诓骗?你若不是黑箭侠,为何要在江陵城中查探?”
花容便道:“俺等在城中查探便是黑箭侠?当真叫人笑掉大牙!俺等乃是奉了黄大人的命,暗中调查那江陵知府可有劣迹不法,原因却是黄大人要与那江陵知府谋划修路,且答应赠他一个三合土的方子,就怕此人是个赃官,拿了方子却不办正事,如何?此理可通?”
当即展十八也是无言,倒是能见他眼珠儿乱转,半响后便也道:“如此……当真是个误会?”
花容嘿嘿一笑,便把那密谍铜牌塞进展十八的发髻当中,笑道:“自然是个误会,只不过俺等可不想与密谍司的人有什么瓜葛!如此,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
说完花容起身拍拍手,便要单屠将展十八的马儿拴在树旁,然后都上了马要走,展十八见了忙叫唤道:“既是误会,还请手下留情,放俺下来!”
他此时手脚都被牛筋缚了,还被倒吊在树上,若是花容他们就此走了,说不定会被吊死在这儿。就算吊不死,万一等会来个行路的歹人,见财起意将马一牵再补他一刀,也横竖是个死啊!
花容却是笑道:“你怎说也是个密谍司的强人,怎会没有几手功夫,待俺们走远了,只管使了你密谍司的手段自己下来就是。不过俺却是再说一次,莫要再跟来了,下次碰见,定然不饶!”
展十八听了,又是连声讨饶,花容想想倒是下马,伸手从展十八的马鞍旁摸出一把割食肉类用的小刀,拔出来以后直接调转刀口将柄与他咬了,便也哈哈哈大笑的打马便走。
走了不远,花容回头用他那过人目力一看,便也看见展十八咬着小刀将身子打了个弯虾一般的样子,正在割着脚上的索子,果然是难不住他的。
此后两天,花容带着小队的人马一路晓行夜宿,倒也再不见那展十八跟来,便也不做他想,直入峡州城与黄杰等人回合。
待花容将在江陵府之事细细说了之后,孙新倒是点头道:“展十八此事,花大郎倒也处置得当。想他设计接近,必然安排有策应之人,若是冒然将他杀了灭口,也就自然暴露了自家行迹。如今花大郎这般将他戏耍之后,反倒能够脱得嫌疑。”
孙固也是笑道:“若是俺来行事,也不使什么手段,直接将他赚来峡州,交在黄大郎手上,指不定还有些什么用处!”
花容听了,便来看不曾发言的黄杰道:“叔叔,若是将他赚来,是不是另有用处?”
黄杰翻了白眼想想,点头道:“未必没有!方才你不是说他使了美男计?当时何不如直接让高二娘子反施一个正儿八经的美人计,因他入彀好瞧瞧这密谍司究竟什么打算!”
孙新听了,也道:“不错!如今黄州的城隍司早教俺们堪破,兵部职方司倒也管不着俺们,可如今密谍司既然出手,便不能轻易视作等闲!花大郎,看来今后那黑箭侠怕是要偃旗息鼓一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