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雪低着头,“儿臣知罪,儿臣没能保护好皇嗣,罪大恶极。”
阮玉真又是一哼,“你知道就行,虽然本宫极其不待见你,更不在意你腹中的孩子,可那毕竟也是皇嗣,是恒儿的骨肉,那本宫就不得不在意了,可你倒好,这么大个人,竟然保不住一个孩子,当真是废物!”
阮玉真见苏浅雪从来就没有好话相对,说的也是很直接。
“母后说的是,儿臣就是个废物,没能保护好殿下的孩子,还请母后责罚。”苏浅雪的声音有了些哭腔,听上去伤心的不行。
阮玉真皱着眉看向她,明明还是那副废物样,说话也是那怯懦的样子,可她总觉得好像哪儿不对劲。
不过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她并没有多想,“既然知道自己有错,还如此主动请罚,那可别怪本宫苛责,你没能保护好皇嗣,此乃大罪,本宫现在就罚你跪在这儿,跪上两个时辰。”
“是。”苏浅雪没有反抗,也没有反驳,阮玉真一说完,她就立马跪了下来,一副真诚知错的样子。
阮玉真见她这样,忽然觉得心口堵堵的,以前她无论怎么说,这苏浅雪都不吭声,让她有劲儿都没地方使,可现在苏浅雪明明什么都顺着她说了,可她反倒觉得比以前更觉得憋屈是怎么回事?
见苏浅雪已经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了,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于是皱着眉头离开了。
秀儿只是奴才一个,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哪怕苏浅雪如今身子还很虚,根本不能这样跪着,可是她也不能说出来,毕竟下这样命令的人是皇后,所以作为奴才,她只能跟着跪在苏浅雪的身边,与她一同受罚了。
苏浅雪看了她一眼,“皇后是让我跪着,又没让你跪着,你傻乎乎地跑来跪着作甚?”
秀儿愣了一下,“主子受罚,奴婢自然得跟着受罚。”
“我若受赏,你也会跟着有赏吗?”苏浅雪反问了她一句。
秀儿一顿,“这个……不一定了……”
“那不就是了,你若也跟着我跪在这儿,待会儿谁给我熬药喝去?”
秀儿想了想,随后就站了起来,转身去拿了一件狐裘来给苏浅雪披上,“奴婢再去给您拿块垫子来吧?”
苏浅雪摇了摇头,“你是嫌我被罚的不够久是么?”
“……奴婢去给太子妃熬药了。”秀儿顿了顿后离开了。
苏浅雪一个人跪在那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神色冷清。
“哟,这是怎么回事啊,姐姐怎么跪在这儿,这地上那么凉,膝盖可受不了啊。”李如由红儿扶着走了进来,说着那阴阳怪调的话。
苏浅雪跪在那儿,抬起头朝她看去,“母后罚我在这儿跪两个时辰。”
李如走了过去,啧啧了两声,“姐姐真是可怜,才刚小产就要被罚跪,怕是要落下病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