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巫啼花不禁想起家里那两只妖,妖比妖得死啊!
巫啼花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时辨别不出他的意图,万一他是寻仇呢?于是撒了个谎道:“我是山下的猎户,我爹上山打猎半个月没回家了,我娘让我上山找找。”
他半信半疑的,却并没再问下去。
巫啼花停了一会道:“你的腿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已经重新闭上眸。
“那……时候不早了,睡觉罢。”
巫啼花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她跑了一晚上确实累了,蜷着身子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隔天醒过来时,火堆只剩下一点火苗还在烧着,昨天那个人还维持着昨天她睡前的姿势,老听人说妖精打坐修练,可在她看来,对于多动癌晚期的人来说,坐着不动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她揉揉眼睛,见外头天已大亮了,不知道这会青儿他们发没发现她离家出走了,如果发现了会不会来找她?才走了一个晚上,就有些想回去了。
没出息,巫啼花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接下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你一晚上没睡啊?”
对方睁开眼,冷冷的道:“去找点水来。”
刚睡醒就使唤人家,巫啼花不满的噘起嘴,但还是乖乖的站起身。
巫啼花身子一晃,抚着石头站稳,昨天穿着湿衣服睡了一晚上,大概是着了凉,这会有点不舒服。
她强忍着不舒服,从外头找了片芭蕉叶盛了那边暗河里的淡水给他。
他喝了水道:“把衣服拿过来给我穿上。”
我是你丫鬟吗?
巫啼花忍着气去给他拿衣服,心想一会侍候完他,要赶紧脱身才行,她可不愿意给他当老妈子。
巫啼花把他的衣服拿给他,突然一个东西从衣服里掉了下来,像是块挺值钱的玉,巫啼花见那人没注意,悄悄拾起来看了一眼。
白玉圆润通透,看得出来是块好玉,有半只手掌那么大,上面镂刻了个人像,在玉料上面刻画这是常见的事,可是镂刻却不简单,这旷世的手工艺在当代早就失传了,不知是出于哪位高人之手。
巫啼花看着那人,微微皱了皱眉,这人有点眼熟。
她把玉佩翻过来,背后刻着琅嬛两个字。
琅嬛,是人名吗?
“怎么还不过来?”他有些不耐烦。
“来了。”巫啼花忙把那东西收好,给他拿过去。
他冷冷的道:“更衣。”
巫啼花愣了一下,突然嗤地笑了出来,他还真拿她当丫鬟了,“喂,我说,我们素不相识,我好心好意帮你,但不代表我欠你的啊,请别人帮忙之后是不是要说声谢谢字?”
他眸峰一转,眸子里射出两道蓝光,巫啼花被这蓝光射中,觉得身子像过电一下,突然浑身抽筋,动不了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这是唯一还能动的地方,“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喜欢女人聒噪。”
巫啼花忍着气,提醒自己不要逞一时之气,先脱身再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他解开她身上的法术,巫啼花手忙脚乱的给他穿衣服,她这两天见青儿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很简单的便服,他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又是束冠又是腰带挂佩,一不小心就弄错了。
在他的脸色更黑之前,巫啼花总算给他穿好了。
巫啼花擦了擦额上的汗,“我也算仁之义尽了,你就在这儿等着同伴来救你罢,我先走了。”
她拿了自己的包袱打算开溜。
身子刚走了两步就被他定在那儿,巫啼花几乎要崩溃了,“你又想干嘛?”
“背我下山。”
“你不是要去十二峰吗?”
他又不说话了,巫啼花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但凡不想回答的就闭上嘴。
太阳才刚刚升起,阳光照着她汗湿的面庞,早上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怡人,鸟儿在枝头欢快的唱着歌。
巫啼花踢着草上的露水,鞋已经湿透了,这会,大概整个山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她背着他,一步步艰难的前行。
碰见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巫啼花在他快要掉下去之前,把他往上掂了掂,喘着粗气道:“歇,歇一会。”
不等他答应,她就把他往地上一放,自己就势滚到了一旁,四肢一摊,眉毛都懒得动一下。
“谁准你休息了?”
巫啼花都快哭了,一翻身坐起来道:“大哥,你讲讲道理,我只是普通小女子,背着你走这么远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有错吗?你要提前把我累死了,这山上可没有再供你差遣的免费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