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从暖壶里倒了一盅热茶,递了过去,道:“你也学会作了,跟着德妃,果然没学好。”
崔可茵喝了两口茶,道:“取茶具来,我们烹茶喝吧。这茶不够浓,去不了腻。”
周恒道:“再忍忍,这么一段路,很快就到家了。到紫烟阁我泡茶给你喝,十月新采的大红袍,皇兄前两天刚赏的。”说着把崔可茵拉进怀里,道:“快说,谁做的?”
崔可茵情知不说,他一定会不老实,拍掉他作怪的大手,道:“我出的主意,德妃的手笔。她保了那个内侍不死,许他事成之后荣养,那个内侍才答应的。”
“你们胆子可真大。别的不说,这串通内侍的罪名,就能让你们软禁三个月。”周恒又给崔可茵倒了一盅茶,递到她唇边,让她就着他的手喝。
崔可茵附在他耳边道:“德妃说李秀秀太嚣张了,要教训她。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法子最好了。要不然,你以为能怎么办?她防德妃跟防什么似的,我又不想跟这种人吵架。”
她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自小受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导,她不可能像泼妇一样和人当众大吵。与其违心和人吵架,不如想些更好的办法让对头吃点苦头。
周恒问:“李秀秀怎么个嚣张法?”
崔可茵道:“李秀秀再次成了华康宫的主位,马上对李选侍下手,克扣她的衣物吃食,把她得用的宫人内侍都处置了。大寒的天,让她跪在廊下,一跪就是大半天。要不是德妃得到消息赶了过去。李选侍早冻死了。宫里但凡没奉承她的,都被她找借口整治了。”
李选侍是她们的人,李秀秀收拾李选侍,她们自然要让李秀秀好看。要不是想一击毙命,永绝后患,她们决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周恒听后,叹道:“果然女人不能得罪。”
崔可茵白了他一眼。道:“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你要敢得罪我……”
“不敢不敢,为夫不敢。”周恒说着,大手乱动。哪有一点不敢的样子。
两人嬉闹起来,不一会儿回了晋王府。
进了紫烟阁,换了家常衣裳,两人在罗汉床上对坐。周恒泡起大红袍,茶香氤氲中。一室皆春。
同一时间,坤宁宫里,李秀秀跪在太后脚边,哀哀哭泣。道:“娘娘要为妾做主啊,晋王妃越来越嚣张,她目中没有娘娘。也没有皇后娘娘,长此下去。如何是好?”
她算看明白了,只要跟沈明珠扯上边的,至安帝便一边倒,断然不肯为她说话出头。与其求至安帝,不如求太后。太后可是最讨厌沈明珠和崔可茵了,借太后的手,去对付这两人真是再好不过。
皇后坐在一旁,心里老大不高兴,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李秀秀就凑了上来。她冷冷地道:“康嫔,你与德妃和晋王妃有隙,可别把母后和本宫扯上。母后什么风浪没经历过,怎会被你两句话就当枪使。”
其实太后是被说动了,要把沈明珠叫来训斥一顿的。听皇后这么一说,马上改了口,道:“皇后说得对,你们有什么嫌隙,可自行解决,别把哀家给扯进去。”
要不然,她就成了被人当枪使的傻瓜了,这还了得。
李秀秀直想撞墙,皇后不回永信宫歇午觉,跑坤宁宫做什么呢?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塞牙,她怎么刚好赶上了,不待皇后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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