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伤了兄弟间感情。”吕氏陪着笑,身子往前倾,努力表面出亲近之态。
本来就出了五服,哪里有什么兄弟之情?再说,皇室又有何亲情可言?崔可茵腹诽着,道:“嫂嫂说笑了,妯娌之间有些口角难免,哪里当得什么真。兄弟嘛,什么时候都是兄弟。”
不是兄弟,也别想假冒兄弟。
“可不是。”吕氏一颗心落了地,笑容自然了很多,道:“我就说,王妃最是大度不过,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崔可茵不放在心上,是因为吕低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可不是她说了哪些话不会放在心上。当然,崔可茵自也不会跟她分说明白。
吕氏接着说了李秀秀很多不是,说什么仗着太后撑腰,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没有天天去永信宫请安;说什么至安帝只不过幸了韩美人一晚,她便把人家罚在院中跪了一天,韩美人因此着了风寒,药石无效……
宫中自然有很多阴私肮脏之事,这样到处嚼舌根,却是极不妥的。崔可茵只微笑听着,并不接话。
绿莹对吕氏的为人极是不屑,忍不住上前禀道:“天色已晚,不知王妃对晚膳有何安排?”
崔可茵笑着看她,道:“王爷可回来用膳?”
“早上王爷出门,曾说回来用晚膳,想必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绿莹恭敬道。
吕氏一向机伶,哪里听不出绿莹烦了她,想赶她走?只是绿莹是崔可茵跟前得用的人,她得罪不起,只好起身告辞:“天色不早,我也需回府安排晚膳了。”
崔可茵自不会留她用晚膳。
吕氏心满意足离去,自忖以后得多与崔可茵走动。
她走后,绿莹道:“王妃,以后这个人来,不要见她了吧。奴婢听她说话,恶心得直想呕吐。”
“可不是。”珍珠也道:“还是绿莹姐姐聪明。”
崔可茵靠在大迎枕上,今天陪了一天客人,只觉浑身酸痛,招了珍珠过去按肩,道:“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连郡王妃都嫌弃。”
绿莹等人都笑了起来,道:“想来王妃也忍得难受,要不然为什么只有她在说,您却不搭话呢。”
帘子掀起,周恒走了进来,道:“说什么这么高兴,离得老远便听到你们的笑声。”
珍珠还是小孩子心性,学着吕氏说话的语气,学着吕氏的话,说给周恒听。屋里的服侍的丫鬟宫人都笑成一团。
说笑一回,周恒把丫鬟们打发出去,坐到崔可茵身边,给她捏着肩,道:“可累坏了。”
“累坏了。”崔可茵道:“所以我素来不爱交际应酬。可惜白费了心,这些人里头,竟没有一个大伯母合意的。”
问清情况,周恒笑道:“并不是世家的教导不好,而是人都有往高上走的心。现在大伯父威望极高,又有唐大人这样的亲戚,这些人想锦上添花也不是不可能。”最主要的,还是有她这个晋王妃。
虽说周恒现在没有实权,但至安帝一天也离不了他,常常召他进宫。能在皇帝身边行走,便是众人争取巴结的对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