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道:“我们会带你一起走,不光是你,还有你嫂子的妈妈,我跟眉豆回去订婚。”
“那不会有危险吗?我听说那些害你、想杀你的人就住在鹭岛。”莉娅担心地看着邢栎阳。尽管她知道邢栎阳也很有势力,但对方既然能在泰国对他下毒手,说明也不是一般人。
“会有很大危险,但是也无所谓了,我们不能夹着尾巴做人,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一搏。”邢栎阳轻抚着莉娅的肩。
她不过十七八岁,吃过那么多苦,想必她是有些怕了。
哪知道,莉娅的表情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比划手势告诉他,“我永远听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是主人,我愿意一辈子服侍你。”
邢栎阳哑然失笑,“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的主人,只能给你当个哥哥,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女奴,你就是你自己,将来到了鹭岛,我送你进学校念书,你要是学得好,可以考大学、出国留学,只要你愿意。”
莉娅飞快地摇头,眼睛依恋地看着邢栎阳,告诉他,她不想出国,她就想一辈子跟着他,哪怕是当牛做马,她也要跟着他。
邢栎阳见说不通,只得无奈苦笑。幸好莉娅没让他以身相许,不然他还真不知如何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回到鹭岛当天,顾忆湄就约见了冯珍妮,拜托她利用媒体关系,替邢栎阳出几篇人物专访的通稿,冯珍妮一向对热点新闻感兴趣,当即答应。
“之前一直传邢栎阳在泰国失踪,紧跟着和他同一个事务所的女律师不明不白坠楼,你们有没有料?岛内好多家媒体想深挖,都被擎天集团动用势力给压了。”冯珍妮本着一颗八卦精神,不挖出真相不罢休。
顾忆湄挑了挑眉:“栎阳的事以后你会知道,那个坠楼的女律师,我只能告诉你,她和罗震过从甚密。”
一句话,聪明的冯珍妮已经探知底细,笑道:“幸好我们聆听网总部在雁京,大老板的势力不是擎天动得了的,这个大新闻要是给总部的大佬们知道,一定会让我们去深挖。”
顾忆湄道:“珍妮姐,媒体这边就拜托你多盯着点,这个新闻如果爆出来,肯定轰动全国,到时候你能得年度新闻奖。”
和邢栎阳商议过后,顾忆湄拟定了订婚宴宾客名单,其中很多鹭岛商界耳熟能详的名字,甚至还有一些政界要人,顾家虽然势力不在,但顾太太的娘家傅家颇有几个知名人士。
“我在美国有不少家境很好的同学和朋友,我家出事以后,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也没跟他们联系过,这回我把他们都请来,既然要为你正名,办得越隆重越好。”
为了表示尊重宾客之意,顾忆湄手写请柬,写到手都酸了。
邢栎阳看着那些请柬,有点担心,“你确信他们都能来?这些人在你父亲出事的时候,可都是袖手旁观,甚至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顾忆湄并不为此担心,反而胸有成竹,“为什么不来?我们这回就是请他们来看热闹,这个圈子本来就很势利,如果我们东山再起,他们巴不得来当座上宾。再说,我们要的就是声势,少来一个两个也不在话下。”
邢栎阳见她神情专注写字,仿佛在处理什么军国大事,不由得淡淡一笑,“眉豆,我觉得你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顾忆湄抬头看他,见他眼神里颇有几分调侃意味,慧黠地看着他,“我俩都要脱胎换骨,不然怎么应对明天?经历了这么多,我想不变都不可能。”
“是啊,你长大了好多。”邢栎阳搂着她的腰。以前总觉得她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现在才发觉,她其实主意很多,不到最后关头,她的潜力不会爆发。
相比她的积极部署,邢栎阳自己也没闲着,接连几封律师函发到擎天,并且公示在网上,宣布出售股份,和擎天集团脱离一切关系。
当初他在擎天的时候,就已经留了一手,所有经手的文件全都有备份,遇到有争议的条款也都找罗鲲鹏和其他董事签字,在法律程序方面,擎天就算请律师,也找不出他任何漏洞。
与此同时,邢栎阳还秘密会见了江海天。
“你想不想升官?”邢栎阳开门见山地说。
精明狡猾的江海天只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想凭你一人之力翻天?”
“有何不可,他们对我不仁不义在先。”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要生存下去。”邢栎阳直言不讳。
“恐怕你还不知道,擎天早就被人盯上了,当初我劝你那句话的时候,你就应该醒悟。”江海天隐晦地说。
邢栎阳略有些惊愕,脸上却也不表现出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江海天到什么时候都想置身事外,包括对自己儿子的事,用惯了借刀杀人伎俩,自己不愿出面。
想到这里,邢栎阳只得退一步,“过后,我会带着妻小去别的城市发展。”“必须的。”江海天只给他三个字当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