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不会搜查马车?万一,他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想要看看呢?”墨飞鸾好奇的问道。
男人挑了挑眉,清雅温和的声音道:“其一,他不想得罪人。其二,如果他真的发现了我,会让你变得更加危险,很有可能会害死你。
而且还有可能会连累昭郡王,扣上图谋不轨的罪名。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是聪明人自然不想惹麻烦上身。”
墨飞鸾听着他的话,才觉得这里面的门道原来这么多。但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在利益生死面前,想到的从来都是自己。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无情和肮脏。
“今日多谢公主相助,我该走了,再会!”男人挑开了车窗帘子,敏捷的跳了下去。
墨飞鸾探出头去,看着那个男人站在阑珊的灯火下,那颀长的身姿凭添着一股说不出的霸气和英姿。
她朝着他挥了挥手,心情有些低落的喃喃自语:“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安静的大街上。
男人收回目光,转身离去,就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好似在等他。他眉梢微微一簇,走了过去。
“只身闯皇宫去刺杀太后,江逸亭,你是不要命了吗?”马车里传来一道愠怒声。
那名唤江逸亭的男人挑开帘子跳上马车,在那人对面坐下,然后摘下脸上覆面的黑巾仍在一旁,懒懒的靠着软枕,捂着伤口处邪肆一笑:“在相爷眼中,我就这么没用?”
他口中的相爷不是旁人,正是大兴的国相叶凌澈。
叶凌澈轻嗤一声,毫不客气的打击他:“若是有用,就不会受伤了。还好你聪明知道躲在昭仁公主的马车里逃出来,不然我肯定要进宫去给你收尸。”
江逸亭却是笑道:“你是不会看着我死的。”
“我是不会看着你死,但阻止不了你去送死。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西凉的国君,你如果出了什么事,置你们西凉的子民于何地?难道你真想因为你的个人恩怨,而让两国交恶,战火四起吗?”
叶凌澈面色难看的质问着他。
江逸亭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叶凌澈道:“今天的事情是我思虑不周,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如果不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叶凌澈端起小几上的茶,喝了一口,这才压住心火。
江逸亭的神色一敛,问道:“她真的不记得我了?”
叶凌澈想到他妹妹的处境不免头疼,他长叹了一声道:“何止不记得你,就连我都忘了。
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不敢和她有过多的接触。而且她身边都是凉王的人,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你是不容易,但我容易啊,你忘了我是谁了?”江逸亭薄唇一勾,俊逸的脸上满是笑意,神秘而又……奸诈!
叶凌澈抬了抬眼皮看着对面那人,唇角不禁轻轻抖了几下,轻笑出声:“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就忘了。
正好,你替我带几句话给我妹妹,就说寿宴结束后我会接她出王府,让她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