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却见墨飞鸾手中握着的那只糖葫芦跌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缓缓的倒了下去。
“飞鸾。”
江逸亭伸出手,在她倒下的那一瞬稳稳的将她抱在了怀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可他心中很清楚,是墨飞鸾救了他,如果不是她推开了他,那箭便射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傻丫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逸亭心痛到不能呼吸,他眸子一片潮湿,那俊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这女人她不是疯了,而是傻了!
又笨又傻。
墨飞鸾似乎不喜欢他皱眉,她缓缓的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眉心,暗哑而无力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江、逸、亭。”
江逸亭一愣,他握着她的手眼底的慌色和惊喜混合在一起,深深的看着她:“你想起我了?”
墨飞鸾微微一笑:“我从来都没有忘过,只是不敢……”她痛得皱了皱眉,神智有些不清的胡言乱语道:“你一定要小心…太…后,她,她……”
她话未说完,头一沉就倒在了江逸亭的怀中。
“飞鸾。”
江逸亭一慌,他的身子有些颤抖,心中满满的都是恐惧和害怕,他怕怀中的女子再也醒不过来,怕自己再也看不见她的笑容。
他已经习惯了她每天缠着他,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了哄着她,宠着她,习惯了她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带你去找大夫。”
江逸亭抱起墨飞鸾,正要去寻医馆,身后突然传来萧盈袖的声音:“公子,让我看看吧,我爹是大夫,我从小跟着他学了一些医术。”
江逸亭回头看着萧盈袖,点了点头。
萧盈袖得了首肯,蹲下身子伸出双指搭在墨飞鸾的手腕上探了探,然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仔细探了一番后,她面露惊色的看着江逸亭道:“公子,这姑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她天生便与常人不同,心脏乃是生在右侧,所以这一箭看似凶险,实则并无大碍。”
江逸亭听着她的话,有些激动的问:“当真?”
萧盈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以我自己的性命担保,一定能救回这姑娘,请公子相信我。”
“我信你,需要怎么做,你告诉我。”
在得到萧盈袖的保证后,江逸亭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只是看着墨飞鸾胸前还插着箭羽,他难免有些焦躁心急。
萧盈袖道:“先把她送回去,切记不要碰到这箭羽,安顿好之后我为她拔箭疗伤。”
“好,你随我来。”
江逸亭抱起墨飞鸾朝着马车所在的方向走去,迎面就见去追刺客的迟湛赶了过来。
“主子,人死了,是死士,从他身上找到了这个。”迟湛将从那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递给江逸亭看。
那是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大兴皇室死卫特有的图腾标致。
江逸亭扫了一眼迟湛手中的令牌,眸色顿时变的阴寒了起来,他眯着眼,声音透着一股杀气:“我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