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盛京城南的一所宅院里,江逸亭拿着娟帕正在为床榻上的墨飞鸾擦拭额头,有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萧盈袖,她将食盒中的东西摆在桌上,然后朝着江逸亭走了过去,温声道:“公子,让我来吧,你去吃点东西。”
“我不饿。”
江逸亭说着,拿着娟帕又为墨飞鸾擦了擦手,凉凉的声音问:“她都已经睡了六天了,到底还要多久才会醒?”
自从前些日子他们在南郡遇袭后,墨飞鸾便一直在昏睡,她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但却始终不见醒来的迹象。
为了方便她修养,他特意找了这么一个安静的院落,没有去住行宫,就是不想让太后发现他的行踪,以免在遭遇什么不测。
萧盈袖抬眸看了江逸亭一眼,安慰道:“公子不必担心,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的。
只是公子最近憔悴了不少,如果姑娘醒来看见公子这般,想来一定会自责的,所以还请公子保重身体。”
江逸亭听着她这话,自嘲的一笑:“你说的也是,这傻丫头她……”他欲言又止,心头一阵阵的抽痛着。
虽然他和墨飞鸾之间相交不过短短数面,说的话加起来屈指可数,可是这女人却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记住了她,恐怕再也难以忘记。
“公子,你是不是……”
萧盈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门外传来迟湛的声音:“主子,言公子到了。”
江逸亭听是叶倾城来了,顿时大喜忙道:“快请进来。”
他激动的握着墨飞鸾的手道:“飞鸾,你最想见的人来了,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不多时,叶倾城就被迟湛领着来到了房间,她一走进来就抱怨道:“我说江大哥,你怎么住到了这里?”
话落,她就看见江逸亭坐在床榻上,身旁站着一个女子,而床榻上还躺着一个人。
叶倾城快步走过去瞧见床上的人,不由的一惊问:“飞鸾她怎么了?”
江逸亭站了起来,让了地方道:“几天前,她为了救我被箭射伤,命是保住了,但一直昏睡不醒,你快给她瞧瞧。”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叶倾城匆忙坐在床榻前,伸手为墨飞鸾把脉。
这脉象已经平和,生命无忧,至于昏睡不醒大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墨飞鸾不愿醒。
“怎么样?”江逸亭心急的问着她。
叶倾城将墨飞鸾的手放回被子里,蹙了蹙眉道:“有点棘手,飞鸾她性命是无碍,但她自己不愿醒来。
这种情况一般是患者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她害怕醒过来要面对的事情,所以选择这种逃避的方式。”
“那怎么办?如何才能唤醒她?”
江逸亭不免有着着急,如果连叶倾城都说棘手,那证明情况真的很糟糕。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别担心,不是有我吗?”
叶倾城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无意间瞧见房中那陌生的女子,生的清雅而艳丽,尤其额心一颗朱砂痣,真可谓绝代芳华。
只是乍一看,她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皱了皱眉,好奇的问:“这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