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乐萱看着墨幽浔递来的玉佩,惊得神色又是一变,她仿佛看见一只血淋淋的手正在扼住她的喉咙,要取她的性命。
“三弟,这是怎么回事?”墨弈辰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窜着一团火,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冒出先皇的子嗣?
墨幽浔挑了挑眉,冷冷一笑道:“这件事,怕是要问母后吧。母后,你就与我们说说,这玉佩是不是父皇的东西?”
风乐萱晃过神来,如临大敌一般,她猜不透墨幽浔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她给青莲的玉佩会在墨幽浔的手里?先皇的子嗣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种猜疑,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可是她不能乱了分寸,墨幽浔没有直接戳穿当年的事情,那就说明他另有目的。再者,谁又能证明,她当年做了对不起先皇的事情?
风乐萱恢复了冷静,伸手接过那玉佩打量了一番道:“的确是先皇之物,我记得当年先皇登基后不久曾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在民间待了一些时日。
若说遗留子嗣在民间也是不无可能,只是此事关乎我墨氏皇族血脉,还是谨慎一些,调查清楚为好。”
墨幽浔微微颔首应道:“母后说的是,单凭一块玉佩的确无法证实,而事情过去又已久,但如果真是父皇的孩子,流落民间也不妥。
不如母后将其收为义子,封个郡王,母后以为如何?”
风乐萱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心头恨意滔天,墨幽浔这是在要挟她?可是她能怎样?左右不过就是一个郡王,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废物王爷到底要做什么?
“好,就依浔儿所言。”风乐萱放下玉佩,抬头抚了抚额头道:“哀家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离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站在殿中的女子,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多年的思念,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却要形同陌路。
风乐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她不能认啊,一旦认了自己名节不保,身败名裂是小,就怕会连累了皇上,动荡这江山。
她满心酸楚依依不舍的出了殿门,待离开众人的视线后,终是泄尽了力气脚下一软。
身旁候着的嬷嬷匆忙扶住她,低声道:“娘娘,你得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能倒下。”
风乐萱强撑着身子,身子有些颤抖,是啊,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倒下,她还不知道墨幽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的女儿还在他的手里,她的把柄也在他的手上。
这么多年了,这头豺狼终于露出了獠牙,真是藏的好深。
可她风乐萱,从来就没有输过,这一次也不会!
……
散了席后,夜色已深。
外面的大雪已经停了,墨幽浔踩着积雪,迈下了台阶,就听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王爷,请留步。”
墨幽浔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眼前的人,淡漠的声音道:“贵妃娘娘有什么事?”
“王爷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梅如雪有些担心的问道,在席宴的时候她就看出来,墨幽浔变了,变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以前的凉王,绝不会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墨幽浔漠然的别过头去,冷冷的声音道:“不劳贵妃挂心。”说罢,他迈下石阶,没入了雪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