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皱了皱眉,她怎么听怎么觉得这两只老虎没有缺眼睛少尾巴,而是两只你侬我侬的雌雄双虎,正在草地上翻滚着,嬉戏着。
天下间能把儿歌改编成这样的,恐怕也只有他银面公子了。
只是,叶倾城莫名的不爽。
“停!”
容与的两只老虎还没抚完,就被叶倾城厉声打断了。
她抬了抬眸子盯着坐在琴案前的男人,冷冷的声音道:“你抚的这是什么曲子?是朕方才所唱的老虎吗?
朕唱的老虎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你抚的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两只在打情骂俏,恩爱缠~绵的老虎。你这是欺君!”
容与一脸认真的回道:“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不就是天生绝配吗?所以臣抚的这首曲子,没错!”
叶倾城:“……”
她竟无语反驳!
“你大胆!”
叶倾城猛的一拍桌案,气势十足!不知为何,她就是看不惯容与的做派,总想找他的不痛快。
莫名其妙的就想欺负他,以势压他,狠狠的压!
容与轻叹一声,他不紧不慢的起身离开了琴案,然后一掀衣袍跪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说道:“请陛下责罚。”
叶倾城气急伸手摸起桌上的杯子就朝着他掷了过去,怒道:“滚出去。”
“是!”
容与不卑不亢,起身抱起自己的琴就走了出去。
叶倾城唇角猛的抖了几下,她气的肺疼,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她满是郁闷的坐在贵妃榻上,正想唤云汐送酒来,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悠扬浑厚的琴声。
他没有走,而是在殿外给她抚琴。
这琴声慢慢驱散了她心底的郁气,让她安静了下来。
叶倾城靠着软枕,闭着眼睛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一件件一桩桩,她都记得十分的清楚,只是这一次她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想着想着,她竟就这样在琴声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琴声终于停了,容与缓缓的走了进来,他望着那靠在软枕上熟睡过去的女人,本来沉寂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疼惜之色。
他挑开七彩琉璃的帘子,朝着她走了过去,然后俯身将睡在贵妃榻的人抱起。
落入他怀中的那一刻,叶倾城似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她往他的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如曾经无数个日夜。
容与的心好似化了一片,那眸子里泛起点点的水光。
他压下心底的悲痛和苦楚,抱着叶倾城,把她放在了龙榻上。
叶倾城离开他的怀抱似是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容与心痛极了,他单手把她搂在怀中,俯身轻轻吻上她额间的花印,满是眷恋依依不舍。
睡梦中的叶倾城好似感觉到什么,幽幽的呢喃着唤了一声:“墨幽浔…”她好似十分的委屈的样子又呢喃道:“不要离开我。”
容与心痛到无法呼吸,他蹙着眉,面具下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樱唇上,窃取着她的香甜。
因为他不再是墨幽浔,所以曾经这属于墨幽浔的一切,他再也无法得到。
所以,只能这般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成为另外一个陌生的容与,默默的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