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银情的日子不会长久的,即便他不去打扰,不代表另外一个男人不会。
她想活在这种假象里,他也只能让她亲生体验完,她才会明白她和银情根本不是一种人,她即使甘于平凡,也和他一样,终究过不了那种她想要的……平淡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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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从荀南军营和容邪谈完话离开后,苏初欢便和银情相安无事地过了两个月,如同她想象中的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足。
而这两个月里,她几次提过离开荀南,因为这里太容易让容檀发觉了,可起初银情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但几次下来,便瞒不住她了。
他只是说,容邪不肯让他们离开荀南。
苏初欢气得想去军营找容邪理论,他凭什么这么霸道不肯让他们离开,她更怕他们周围还有容邪的人在监视。
可是银情不让她去,只是说容邪并没有将他们交给皇上,只是这样的要求,他无所谓,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最终,苏初欢还是被他的话打动了。
所以,他们便在这偏僻的小山野平淡生活了两个月,因为躲避追兵不得不隐于此,平日都是银情外出替村里的病人诊治,赚来的酬劳足够养活他们两人。
苏初欢起初不会柴米油盐的生活,但两人总不可能挨饿,她便慢慢学会了,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很舒心,起码没有痛苦。
只是他们之间唯一存在的一个问题,便是她还不能接受银情。
并不是不能接受和他在一起,而是不能接受和他有过多亲密。
所以每次银情都退让,容忍地温和看着她,不忍对她强硬,他说他可以等。
苏初欢便没再说什么。
而这一日,她已然在家做好了饭菜,等待银情诊治病人归来,只是她望了望快落下的夕阳黄昏,心想平日这个时辰他应当回来了。
今日……怎么这么迟,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初欢不知道为什么眼皮一直在跳,直觉会发生什么事,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因为担心银情可能被追兵发现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得不套上披风后,打开了屋子的门,正打算去村子里找人问问银情的下落。
可是没走几步路,苏初欢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平日里这偏僻的小山野不会有任何人影,但今日却有人气,连风吹草动都有些不同寻常。
仿佛,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样。
这种感觉让苏初欢心惊,她下意识步步后退,转过身的那刻——
她彻底怔在了那里,呼吸一窒,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这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子。
男子雍容华丽的玄色柔缎,比平日里却朴素了许多,腰间的红色香囊显眼,更加刺了苏初欢的眼,那双摄人心魄的瑰丽紫眸,讳莫如深的看不清情绪,冷酷的薄唇微抿着,俊美如神砥,不经意流泻出的九五之尊的矜贵更令人震慑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