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片安静,苏初欢便知道银情离开了,她眸子里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个人都是恍然的,她无法相信她计划了这一切,到头来她没死,容檀却真的死了?
她缓缓垂落眸子,事实上当初她有很多办法能够为苏家报仇雪恨,毕竟她当时****夜夜在容檀的枕边,要杀他总会有机会的,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一起死。
倒不是苏初欢有多爱他,只是他死了之后,她便再无牵挂。
或者说,那时候她再活着也没有意义。
就像此刻,苏初欢找不到任何自己活着的意义。
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思考什么,该留在皇宫,还是离开……
而这时——
身后突然传来了稳重的脚步声,苏初欢以为是银情去而复返,她连眸子都没眨一下,冷淡地道,“我说了让你出去,听不懂?”
她大致能够猜到银情为什么背叛她,现在他与容邪在一起,便说明了当日他们离开荀南军营时,容邪已经与他商议好一切。
而他却将自己瞒在骨子里,让她像个傻瓜一样担心他的安危,而他却一言不发地去了荀南军营。
可是下一刻那男人竟然躺在了床|榻,将她翻过身押在了身下,淡如冰雪的声音传来,“三个月了,你终于醒了。”
苏初欢听到这个声音时愣了愣,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抬眸果不其然看到了容邪那倾世无双的容颜,可是她的内心却没有任何波澜,只是道,“恭喜睿亲王如愿以偿了。”
“容国一直是我的囊中之物,但我不止要容国。”容邪慵懒地抬起宽大的白衣袖,轻轻拂过她额间的发梢,温柔似水道,“还有你。”
温柔之间,却又夹杂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苏初欢面无表情地凝着他,“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你做了选择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了。”
容邪眉目温润,含着沉思之色,半响,才云淡风轻地道,“我若都要呢?”
“你这是自负,不是自信,容邪。”苏初欢冷笑了一声,他还以为他们之间回的到当初?
他现在是可以留下她的人,但她的心里,永远不会再有他。
容邪也不动怒,沉静淡定地放开了她,只是却未下榻,而是散漫悠然地凝着她,一言不发。
他越是平静,苏初欢越是反感,索性转过身不再去看他一眼,这里反正是他的地盘,他爱留下她也赶不走。
何况,她也没心思再和他说话了。
见状,容邪眸子漆黑如墨,盯着她不愿意看自己一样的背部,若有所思。
他原以为她是个长情的女人,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始终会死心塌地地爱着他,所以他才毫无顾忌每次放开了她。
可如今她大仇得报,容檀也死了,她还有什么放不下如此抗拒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邪才低声温雅道,“我是自负,但我也只对你自负,那五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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