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颜微冷,捏碎了那张信一字一句道,“既然你也说了彼此不信任,那还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
何况,这还是个男宠,肆曳自然没有好语气。
可是容檀却勾唇道,“有。”
“哦?凭什么本汗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肆曳与他那是咄咄逼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一句。
“凭我曾经是容国的皇帝,对容国最熟悉不过,可汗应该知道我们这有个词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容檀突然间说出这话,确实震慑到他了。
肆曳瞳孔微微放大,原本以为是个男宠,怎么又冒出来个容国皇帝,“你说……你是……容檀?”
那个之前与他争斗了多年的灭国皇帝,可是不是传闻中已经病逝了吗?
“我是如传闻中中毒,只不过命不该绝被人救了还未死。”
那个人便是楚玥,当初攻打进容国的时候,她一时贪图美色,便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了,就连容邪也不知道,后来费劲楚国所有国力治好了他。
这话的信息太大,让肆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很久才看向了楚玥,只见她点了点头,他才恍然,怪不得这个男宠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此能说会道。
怪不得一开始见到他,便感觉到一点熟悉,原来是五年前曾见过一面的容国皇帝……
半响,肆曳皱眉道,“你不过是亡国之君,有什么资格跟本汗谈判?”
“容国里还有我的亲信,可汗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容檀的一字一句都透着君王的气势,仿佛天生就容易让人信服,相信他,并且遵从他的压迫感。
肆曳沉默了一会儿,“就算有把握赢容国,本汗为什么不等两国交战之后再出兵得利,而要甘愿做楚国的踏脚板?”
他也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没有说罢了。
“你以为容邪真的会让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容檀似笑非笑,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
“什么意思?”肆曳皱眉。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容邪,他在对付楚国的时候,早就防着突厥的偷袭。”容檀神情认真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肆曳眯起了眸子,轻抚过座椅扶手的虎皮,“你是说他早已设好圈套,等着我偷袭的时候上钩?”
容檀以退为进,“不如可汗派人亲自去查一查,容国最近有没有和附近邻国来往密切。”
听罢,肆曳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量他所说的,确实,自己去调查最为保险,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即使再不愿意,这次也不得不出兵帮楚国。
否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后,恐怕还有一条猛蛇等着突厥!
而这时,听到容邪的苏初欢已经能够毫无波澜了,容檀想对付报复容邪,她也没有任何想帮容邪的念头,毕竟是他谋权篡位在先。
此刻,她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一个偷听的身影,从外面一闪而过,苏初欢眸子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