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故意放走你的,而他现在迫不及待地先攻打楚国,而不是就近损兵折将的突厥,难道……不是因为你?”
话音刚落,苏初欢听得微怔,呼吸都变得困难,“这么说,你想让我去当容邪的诱饵?”
她从未细想过的事被容檀说出口,就算她相信容邪在意她,可她怎么相信他会和肆曳站在统一战线。
是他觉得厌恶她了不想要她了,想将用她威胁容邪,当做她最后的用途?
否则,他为什么会答应肆曳这样伤害她的事。
为什么……
可到最后容檀都没有给她一个安心的答案,他的沉默让她的心无比寒冷。
难道不是肆曳的意思,而是他借着肆曳,来探自己的口风?
苏初欢始终无法相信夜夜在枕边的男人,会对她如此狠心,她很想逼问他,到底她在他心中有没有位置?
为了夺回江山,是不是可以随意牺牲她?
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可能是怕从他嘴里知道自己害怕的答案,也害怕变成一个跟他无理取闹的女人,她知道这样的质问,没有半分用。
如果他决定了,她便无法改变。
……
天色微亮,军营外的突厥士兵已经在准备继续前往楚国。
容檀早早便起了,又或许一夜未眠,起来时触到枕边的那片湿|润,让他顿了顿,最终他还是离开了。
走出营帐,迎面便碰上了肆曳,两人一照面,肆曳便意味深长地道,“看样子你应该考虑好了,懂得取舍,才是帝王之风。”
容檀没有回应,但却看上去默认了。
仅过半日,军队便快到楚国,只是肆曳和容檀没想到的是,此刻楚国与容国两军已经交战。
肆曳怎么也想不通,就算走得水路,怎么会赶在他们前面,这简直就像从凭空缩短了距离,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什么看法?”马背上的肆曳问身旁的男人。
“要么出发时间有假,要么在水路上有什么动作,不过看样子是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一点容檀并不意外,如果什么动作都没有反倒让他担心,还会发生什么变故。
容邪,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
只是他千算万算,再算无遗策,也不可能算得到他唯一的弱点。
容檀余光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马匹,马上的女人似乎有些疲累,也是快赶了一日的路,以她的柔弱身子,自然承受不住。
容檀下一刻便勒了马缰,转了方向到她身旁,将她拦腰抱到了自己的马上,低沉温柔道,“好点了吗?”
将全部力道靠在他身上,苏初欢自然不会再累,只是抬眸看着他,又和夜里的他不一样,她点了点头。
“喝水吗?”容檀盯着她干涸的嘴唇。
见他已经拿了水袋过来,苏初欢只能接过喝了几口,然后便听到了一旁的肆曳,“这么怜香惜玉,本汗还以为你舍不得将她送人?”
话音刚落,容檀见她一僵,脸色全白,只是道,“既然已经交战,自然不能有人拖累行军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