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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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初欢来说,现在出不出宫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即使出宫了,天地之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所。
日复一日,苏初欢终于不再只躺在床上做个活死人,她下了床便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种花。
一种寓意为忘记的花。
而期间,娑娜还是一如既往地经常来看她,见她肯下床出来走动,那便是好现象。
她来看苏初欢的期间,自然容檀也难免出现在兰心阁。
起初容檀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反正她便是一副丧子的阴沉模样来博取同情,久而久之,他即使不想看,在和娑娜说话之间不经意瞥过她。
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阴沉,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阳光照耀在她身上,仿佛渡上一层光晕,看上去像是心如止水的样子。
这时,一旁的娑娜见状也没有打扰他,她知道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让他经常来看看她,或许她就不会想做傻事了。
而容檀回过神来后,她才低声道,“皇上,你知道她种的什么花吗?”
容檀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一样,一言不发。
“寓意为忘记的白罂粟。”娑娜凝着他无动于衷的神情,没有再多说什么。
半响,容檀低冷地睨着那个女人,“既然她这么想忘记过去,那朕便成全她让她出宫。”
他话音刚落,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手指似乎顿了顿。
“皇上,她在宫外没有任何人照顾她,她现在这样子皇上觉得她能照顾得了自己?”娑娜如是说。
谁知道容檀似笑非笑地邪冷道,“看样子你对她很关心,处处维护她跟朕作对?”
“凌儿不敢。”娑娜知道自己顶撞了他,也惹怒了他。
果不其然只见他冷冷看了一眼苏初欢和她,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娑娜渐渐垂眸,看了一眼仿若置身事外的苏初欢,看着她种的那些花,轻声道,“花种得很漂亮,但是这种花是有毒的,换种花也许心情会更好。”
说罢,她便也离开了,苏初欢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听到一般。
而离开兰心阁时,碰到了程成。
程成正是来找她的,他若有所思地道,“凌妃你别忘了自己是楼兰公主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
“我清楚。”娑娜瞥了他一眼,神情漠然。
“那凌妃就少来兰心阁,这样皇上就不会跟着来看苏姑娘,要是久而久之,你就不怕皇上记起一些什么?到时候我们所做的都功亏一篑,包括楼兰和容国的联盟。”程成提醒道,“为了一时不忍,害了自己的国家值得吗?”
娑娜低下头,什么都没有说,过了良久才开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程成望着她的背影,再转过头看了看兰心阁,不由想,凌妃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要是有了龙嗣的话,楼兰和容国将会更稳固,帮助在玄国一站之中同样损失惨重的容国,在众国之中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