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仿佛在刻意等着他回来一样。
见他回来,娑娜缓缓迎上前,目光不经意瞥过了他脖颈的吻痕,佯作没看到一样的轻声道,“皇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匆匆忙忙离开?”
听罢,容檀回想起去柴房之前的事,他还在凤鸾宫抱着温香软玉,可是突然宫女呈上来一张纸条,说是不知道谁留下的。
他眸光深邃地瞥过娑娜,毫不隐瞒地低沉道,“朕刚刚临幸了一个女人。”
娑娜愣了愣,随即低头道,“皇上,是苏姑娘?”
“是谁有区别吗?”容檀试探地看着她的反应。
“也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凌儿知道身为皇帝不可能永远独宠一人。”娑娜淡淡抬眸。
这让容檀一时猜不透到底那个人是不是她,如果是,她又为什么处心积虑……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边?
容檀看不清神色地问,“这么说你一点也不介意?”
听罢,娑娜缓缓走进他,握住了他的手心,“皇上既然肯回凤鸾宫,那便说明凌儿在皇上心目中还有位置。皇上没有欺瞒凌儿,凌儿已经很高兴了。”
“朕没有欺瞒你,那你呢?”容檀低冷反问。
娑娜愣了愣,缓缓抬手触摸着他脖颈的吻痕,意味深长地转移了话题,“皇上就算不说凌儿也知道,这吻痕……太明显了。”
话音刚落,容檀面无表情地拉下了她的手,“朕问你有没有欺瞒朕?”
半响,她才看着他,低声道,“没有。”
容檀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这件事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让他知道这个女人在欺瞒他,他绝不会轻饶,哪怕是他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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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初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兰心阁,而是昏厥前的柴房内。
她浑身酸疼地爬起来,昏厥前的一幕幕涌入脑海中,她被程成关进了柴房里打算将她交给玄烨,而昨夜那两个侍卫对她灌了椿药,正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有人来救了她。
她颤抖地捂着身子,那个人是……容檀?
还没待她想清楚,柴房的门被打开了——
程成走了进来,看着她醒过来,阴阳怪气地道,“苏姑娘,你不必去玄国了,不过留在皇宫里你也只能做个宫女,如果你想逃走,这个……我会替你毁掉他。”
苏初欢抬眸就看见了自己那个装着容战骨灰的香囊在他手中,她脸色苍白地摸着身上,没有找到,真的被他夺走了?
“不要,我什么都答应你!”苏初欢看着那个香囊,嘶哑着声音道。
她不能让战儿剩下的一点骨灰都被毁掉,仿佛他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世上一样。
“这样就对了。”程成有把柄在手中便安了心,离开前吩咐了一句,“你别再妄图接近皇上,哪怕昨夜皇上临幸了你,也不过一夜雨露,别自作多情,皇上现在心里只有凌妃!”
苏初欢的眼神渐渐冰冷下来,原来昨夜是真的,放心,她不会自作多情,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现在最想要回的就是容战的骨灰,然后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