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喜欢从下面横穿马路。”
“这里车多,而且车开的都很快,多危险啊!”思诺转头对何邪笑了笑:“他在那个海鲜市场上班五年四个月零十二天,每天,他要从这条公路穿过两次,也就是说,他已经三千九百一十八次平平安安从这么危险的地方穿过去了。”
何邪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平静。
可是她在笑。
两人对视片刻,思诺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
“其实我经常来这里,看他从下面经过。”思诺的声音似乎变得低沉了些,“我每次站在这儿都在想,总有一天,他会被一辆飞驰的车撞死的,可是这一天一直没有来……”
“其实你要真的想他死,杀他对你来说根本没有难度。”何邪突然道。
思诺开心得笑了,就像是得了大红花的孩子:“你这么看好我啊?我只是个孩子,我没那么厉害啦!我计划了三个月的事情,还不是被你一眼就看破了?”
“但是你依然很不服气,”何邪看着她,“你觉得如果我是正常人,如果我没有出现,你所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有人发现,对吗?”
“难道不是吗?”思诺笑道。
“你知不知道,颂帕和他的同伙抢了一百多公斤的金子?“何邪问道。
思诺一愣,微微皱眉:“你是说,电视里所说的唐人街十几家金店被盗的案子,和颂帕有关?”
“金子,一直就在他的工坊里放着。”何邪呵呵笑道。
思诺的表情认真了些,想了想,她说:“这也没什么,反而是件好事,警察会以为是他们分赃不均,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但这件事你应该提前查到的,”何邪摇摇头,“如果颂帕的同伙不放心金子一直在监控他,那你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看来我运气不错啊。”思诺笑嘻嘻道。
何邪知道,她仍没当回事,仍不服气,除非何邪切切实实指出她计划中的漏洞。
何邪笑了笑,道:“我昨天下午刚从华夏飞过来,昨晚,我去了颂帕工坊。”
思诺笑着看何邪,等他说下去。
“我去了丹的房间,看到了床底下墙上的脚印。”何邪笑道。
“小小瑕疵,不会影响结果的。”思诺笑嘻嘻道。
“我看到相机里的SD卡被人拿走了,我猜到凶手不想让我看到照片。”何邪继续看着思诺道,“于是,我去了警察局,查了颂帕近三个月的账单和行踪。”
思诺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从而,我知道了lucky咖啡馆,”何邪笑眯眯地道,“这个颂帕每天跑这么远来只为喝一杯咖啡,这很不正常。然后我问了服务员,他告诉我颂帕每次来就会用相机拍对面的楼,我又查了楼里住户的资料,从而找到了你。”
思诺笑了笑,但笑得已经不那么开心了:“我只是一个孩子,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是啊,你没有能力做到尽善尽美。”何邪道,“但你得承认,找到你,只需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