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条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这年头大数据泄露严重,我感觉这应该又是某个骗子的把戏,便没有在意。
老皮接着在黑板的右下角写上两个大字:意外,在挠了一通脑袋之后他又用一个硕大的x将那个词划去。
他来回踱着步,手里的粉笔慢慢在他下巴上敲出一道白色的印子,“仔细想下来,我自己的梦里为什么traum会着火呢,这么多年以来我梦见这里的次数数不胜数,然而昨天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traum按道理应该是我潜意识里最稳定的地方,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才对啊?”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就在老皮考虑问题期间,我们谁都没有打断他,因为大家都在等待着答案,即老皮究竟在梦里做了什么才会导致traum起火。
沉寂一半天之后,波爷忍不住了,他走过去拽住老皮说到:“老皮,别想多了,你不是曾经也梦见自己的房子和那个医院吗?它们不都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我觉得这就是意外,和你以前那些梦没区别,如果你非要追究,就当它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潜意识的附加物吧!对于这种小概率事件你还是不要再想了,我可不想某天在你的梦里不明不白地来个当场去世。”经过老皮的这场劫难,波爷显然已经嗅到了危险,强烈的求生欲逼迫着他说出这些话。
“诶,希望如此吧,也许这就是个潜意识给我开的玩笑罢了。”老皮失落地回应了一句,但他还是走到黑板边,用手机拍下了黑板照片后便把上面的内容全部擦除,同时在顶部重新写上两个字:原因。
看来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地梦到traum起火,但是所谓的原因已经无从查证,因为我在梦里已经阻止了本应发生的一切。
“完了!”波爷突然叫起来,我看过去,他一只手懊恼地搭在自己的脑门上,“如果traum没着火,单位里也就不会知道这件事,那我们现在应该在报社上班才对!”波爷这一句把旁边沉沉欲睡的钱蕾惊得蹦了起来,“对呀!惨了惨了,老皮,你个扫把星,今天我们几个因为你要遭殃了!如果被领导叫去谈话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们两个,快点!”她一边收拾着手提包,一边向我和波爷挥手,连句再见都没有丢下,我们三人便惊慌失措地离开了traum。
昆明的夏天可是及其炎热的,1500米以上的海拔,每一寸阳光对于这里的女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钱蕾站在报社的篮球场上,头顶烈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老皮,时不时地用手中的火钳捡着地上的垃圾。
我和波爷拿着手帕站在远处,边擦栏杆边听着这个女人的牢骚,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无视组织纪律,屡次出现迟到早退等现象,领导为了警示全单位,在午餐过后,发配我们三人至户外进行义务劳动。
干完活回到办公桌前离上班已不到半小时,昨晚熬了一整夜,除了在宾馆里小睡了一会,到现在我甚至都没合过眼,就在坐上椅子的一瞬间,一阵巨大的睡意便将我吞噬。
眼前的屏幕上闪烁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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