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大傻正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不停哀求女儿,或许是毒瘾发作回来找家人要钱吧,冷原舞则站在门前不停地咒骂着这个落魄的男人,大傻眼见装可怜的套路已经行不通了,态度瞬间强硬起来。
只见大傻一个纵步跑到女儿面前,用力抓住她的双手,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我告诉你!你别不知好歹!想想是谁把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快说!你把钱放在哪了?”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冷原舞被父亲重重一耳光打翻在地,我焦急地向他家屋内张望过去,盼望能有人出来帮助这可怜的姑娘。
然而过了一半天,也不见屋内有任何动静,眼见大傻已经发了疯似地开始揪扯女儿的衣裳,我只得从围墙上跳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毒瘾发作的人为了赌资还真是拼命,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位瘦弱的大叔从他女儿身上拖开,发现冷原舞的脖子上已经被父亲抓出了几道大大的血印,不由分说便拉住这个可怜的姑娘往外面跑去。
很快我们便穿出胡同的另外一头,在冷冽的津门湖旁停下了脚步,伴随着一阵阵北风袭来,冷原舞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一边放声哭泣。
我急忙拿出兜里的手帕递过去,她也不嫌弃,拿起来便开始擦拭脸上那已经哭花的妆容,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正面凝视冷原舞的面容,不知不觉被她的美艳深深吸引住。
“书艺……谢谢你……书艺,书艺?”在冷原舞的连声呼喊下,我打了个颤,瞬间才发现自己盯着她脸已经看了太久,不由得脸一红,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冷原舞见状,把手抬到嘴边轻轻一笑,接着说道:“书艺,谢谢你!”
我从小便很少同女孩子说话,更别说这种女神级别的人物,虽是住两隔壁,我和冷原舞这十多年也没说过几句话,面对这种状况,我一时间紧张得不知所谓。
但斜眼间,我不经意又看到了她脖子上那几道明显的伤疤,回头张望了一阵子后,我对冷原舞说道:“你在这等我几分钟,我很快就回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便转身朝湖边的供销社门市跑去。
供销社这种地方,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奢侈的代言地,手表,缝纫机,自行车以及电视机,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价格历来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之中,因为害怕面对柜台阿姨那歧视的眼光,我只得低着头走了进去。
顺手拿了一条手工织成的毛线围巾后,我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柜台边上小声问道:“这个多少钱?”
“8块!”阿姨一脸不屑地说着,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我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大叠钞票,一张一张地数着,最终递了8块钱过去,在柜台阿姨异样的眼光中,我开心地拿着围巾跑回了冷原舞身边。
“来!围上,这样就没人看得到你脖子上的伤了!”我激动地对她说道。
冷原舞先是愣了一下,或许是不知道我从哪搞来如此贵重的东西,但碍于周边人的眼光,她一把便把围巾拿了过去并围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