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当不当还不是我哥的一句话?A集团军可是元首的直属部队。”凌韵诗不解的问道。
“妇人之见,那么多将领不让去边境,为什么非派子夜去,你哥这是砍了自己的一只胳臂也要把子夜扶上去,咱们国家成立这么多年,你看见过二十七岁就能当上集团军司令的吗?你看见过二十八岁的少将吗?”冷柏恒翻过身,定定的看着一脸惊愕的凌韵诗。
凌韵诗猛的坐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次子夜要是能得胜归来,他就会晋升少将了?”
“你看看,你都吃惊吧,那国人会怎么想?所以在这关键时候,不能再出一点差错,这次网上事件,有负面影响,但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帮子夜造势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子夜,这样等他打了胜仗回来,晋级少将,接任集团军司令一职非议就能少不少。”
冷子夜把当前的情况透露给凌韵诗,这也是让她将来能帮助自己监督下冷子夜,在这个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出事。
“那我和月牙儿说,让她别去了,这个时候,咱们还是低调点好。”凌韵诗有些激动,她没想到儿子能升的这么快。
“有机会去也不是不行,但是理由一定要充分,要让人找不出病来。这事我想办法。韵诗……”
看着冷柏恒欲言又止的模样,凌韵诗有些急了,“你有话就说啊,别说一半藏一半的。年轻时你不说话,老了,可算有点话了,可那是跟孩子们,跟我还是老样子,跟你过真够累的!”
“我的话你都替我说完了,一天天的嘚嘚,也不知道累。我就是想告诉了一句,离休后,好好调理下身体,给我多活几年,你儿子将来,绝不是一个少将一个集团军司令这么简单。”
“那还用你说,你现在的位置早晚也是我儿子的!”凌韵诗傲娇的笑道。
“头发长见识短,我这个位置给你儿子,你就满足了?”
凌韵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张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没出息,难怪你二哥不敢把他的打算告诉给你。睡觉!”冷柏恒没好气的关了台灯。
黑暗中,冷柏恒的嘴角上翘着,他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就在冷柏恒想着要如何把月牙儿去边境的事变成合理化的时候,老天都伸手帮了他们一把,文工团的一个独舞的演员,得了急性阑尾炎,住院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文工团都下了连队,想找个替补的人都没有。
文工团的王团长急的一筹莫展,冷柏恒的警卫队队长王弼就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把月牙儿推荐给他。
王团长感恩戴德的谢过了王弼,主动去找冷柏恒借人,冷柏恒有些为难,沉思了片刻才答应下来。
晚上,冷柏恒把这事告诉给月牙儿,月牙儿乐的不要不要的,好不容易止住笑,才说道:“爸,我终于知道冷子夜为什么那么坏了,他随您!”
“臭丫头说我坏,那你别去了!”冷柏恒板着脸就要走。
月牙儿笑嘻嘻的挽着他的胳臂哄了半天,老爷子脸上才露出笑容。
次日,夏天和黄灿把月牙儿送去了文工团,月牙儿当着几个头头的面跳了一曲爱莲说。
王团长一看就乐了,“小谢啊,王弼当时给我推荐你,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深的功底。”
月牙儿反应了半天,才知道王团长这声小谢叫的是自己,忙笑道:“王团长,您喊我月牙儿就行。那个您别夸我了,我这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也就是玩玩,其实我更适合跳现代舞,可我觉的去军营,跳那个好像不太好。”
“好,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军营里可都是年轻人,他们就爱这动感十足的现代舞,你就来你拿手的就行。”
就这样,月牙儿又跳了曲现代舞,看完后大家一致通过,她最后的演出节目就跳现代舞。
文工团是腊月二十出发的,月牙儿为了给冷子夜一个惊喜,并没有把自己来边境的事告诉他。
他们到了边境后,没有先到边防总指挥部,而是和冷子夜打过招呼后,先去了最偏远的哨所,他们所到之处,不管是一个兵,还是十个兵,只要是有战士的地方,他们就投入全部热情的为战士送上一场精彩的演出。
腊月二十八,文工团终于到了总指挥部,冷子夜听着刘鹏的汇报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想亲自去感谢下他们,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听下属跟自己反应,这支文工团相当的敬业,来到边境后,更是好评如潮,给处在一级战备中的将士们带来了不少的欢乐。
月牙儿身上穿着没有肩章的军装,头上还戴了一顶军帽,一头栗棕色长发编了一根蝎子辫,不看脸儿,还真看不出不一样。
冷子夜过来时,大家正往车下搬东西,月牙儿接过车上队员递过来的一只箱子,刚要放在地上,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王团长你好。”身子明显一僵,月牙儿扭头偷偷的看了眼,分开了这么久,他瘦了不少,下巴处泛着青光,隐约的都能看到胡茬。
“冷大校,你好。”
“王团长,谢谢你给战士们带来的精彩演出,让他们单调的生活充满了色彩。”冷子夜主动握了下王团长的手。
“这个谢字我们可不敢当,这是我们的职责。”
两人寒暄着,月牙儿闷头干着活,怀里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的跳个不停。想见他,可见到了却不知该如何和他说这第一句话。
“月牙儿,你过来下。”王团长突然就喊了声。
月牙儿和冷子夜均是一愣,月牙儿迟迟的不应声,冷子夜微愣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有多想她,王团长不过是喊了一声同名的人,他就心跳加速,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月牙儿怎么可能来。
“月牙儿别忙活了,那些活让他们做。”王团长又喊了声,他这还纳闷呢,经过上次的事之后,谁都知道冷大校的女朋友是月牙儿,可这两人怎么谁也不理谁?
月牙儿放下手中的箱子,慢慢转过身,冷子夜看着帽檐下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儿,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月牙儿来了!这不会是梦吧?
“老……”九爷险些当着大伙的面喊出这声老婆。
月牙儿看着疾步走向自己的冷子夜,咧着小嘴就笑了,那比花儿还娇艳的笑容,一下子就把九爷的魂勾跑了。
“你怎么来了?”冷子夜紧紧的抓住她小手,用力的捏了一把,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传遍了全身。
“是我和冷司令借的人。”王团长笑道,这样才像相恋中的人么。
团里的演员都不知道月牙儿身份,一直都以为是团长临时找来的演员。不过月牙儿人好,这才没几天,就已经和团里的演员打的火热,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才恍然大悟。
“月牙儿老实交待,这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谁问了句,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月牙儿小脸儿一红,想抽回手,却被冷子夜握的更紧。
“沐剑晨!”九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沐剑晨喊了嗓子。
“到!”沐剑晨一路小跑到了冷子夜的跟前。
“代我好好招待下王团长他们。”
“是!”沐剑晨很是严肃的应了话,当他把目光移开月牙儿时,立刻又恢复他以前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弟妹,有你的啊,千里寻夫,好样的!”
“这么多人呢,快别闹了。”月牙儿红着脸小声说道。
“哦,你嫌这里人多啊?那还不赶紧和冷大校找个没人的地方说悄悄话去。”
哈哈哈……大家笑的更欢了。
冷子夜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和王团长道了别后,拉着月牙儿的手就往自己的住处走。
“怎么回事?你来这里,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回去的路上,九爷一脸的激动偏头看着她,手也握的愈发的紧了。
“有一个舞蹈演员生病了,王团长也不知道听谁说的,我会跳舞,就跑去求爸,让我来救场,然后我就来了。”月牙儿笑望着,没告诉他这是她磨来的机会。
“你说我会信吗?给我说第二个版本。”冷子夜在她的笑容里就看出了猫腻。
“第二个版本就是,我磨爸,说我要来看你,然后,老天都在帮我,有个演员病了,爸就让王弼去给王团长通风,说我会跳舞。你猜怎么着,王团长去求爸时,爸还犹豫了好久,最后才勉强答应了王团长。”月牙儿笑道。
“爸也真够宠着你的,这里这么危险他也同意让你来。”冷子夜笑着刮了下她的翘鼻。
迎面走过来一队战士,见到这一幕,吓的都忘迈哪条腿了。他们的战神原来会笑,而且笑得还如此好看!那个与战神牵手的小洋妞,长的可真漂亮,看两人的互动这个应该就是战神的女朋友吧。
最前面的人看呆了,忘记迈步,好家伙,后面的几个也在看着月牙儿,不知道前面的人已经停下来,就这样,你挤我,我推你,哗啦啦的摔了一地。
“哈哈哈……”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从战士们的头顶响起,大家也忘记站起来了,都抬头看向月牙儿。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别以为我长了一张西方人的面孔,就是奸细哦,我可是地道的Z国人。”
“起来!”冷子夜冷着一张脸,大声吼道。这群兔崽子太丢人了,待战士们站起来,九爷接着下了第二道命令:“负重五公里越野,赶紧滚!”
战士们苦着脸,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赶紧“滚”了。
“哈哈哈……太逗了!”月牙儿已经笑的不行了。
“进屋再收拾你。”九爷微眯着眸子,狠狠的看了月牙一眼。
“啊?关我什么事?”
月牙儿还想争辩几句,九爷已经把人拖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一厅一卫一间卧室,客厅已经成了书房,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沙盘,角落的书桌上摆满了书籍。
月牙儿吸了吸鼻子,难怪他瘦了这么多,看来休息时间也在研究作战。
“啊!”月牙儿还没收回视线呢,人已经被压在了门板上,九爷的吻铺天盖天的落了下来,他的吻近似与饥渴了千年的野兽,霸道而又狂野。
脸颊被他钢针似的的胡茬扎的又疼又红,月牙儿早已顾忌不上这些,热情的回应着。近一个月的分离,总算能够团聚,两人忘我的缠绵着,不知不觉中,已经从门口转战到了卧室。
月牙儿感受到小九爷的变化,娇羞的看了眼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狂风暴雨之后,便是艳阳高照,九爷的脸上挂着比夏日暖阳还要温暖的微笑,定定的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抬手怜爱的抚摸着她红红的唇角。
“扎疼你了?”
“你还说!干嘛都不刮胡子?”月牙儿嘟着小嘴睨了他一眼。
“懒得刮,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我收拾的那么干净给谁看。”冷子夜撑起头,亲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月牙儿笑笑,伸手拿过放在床头上的电动剃须刀,“我帮你。”
“看来我还不够努力,竟然还给你留了刮胡子的力气。”九爷说着,微微抬起下颌,以方便她给自己刮胡子。
月牙儿一手把着他的俊脸,一手推开了剃须刀的按钮,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游走着。
“做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这样刚刚好,你也尽兴了,我也不会太累。”月牙儿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要是把我弄的下不来床,大家还不笑话死我。就这样,我都没法出去见人,脸上肯定被你扎的通红通红的。”
“他们……”九爷刚要开口,就被月牙儿按住了嘴,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说道:“敢!”
“不许说话,没看见我正忙着么。”月牙儿白了他一眼,继续与他满脸的钢针做斗争。
冷子夜拉下她的小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剃须刀,“你这几天也累了,我自己来,你睡会,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喊醒你。”
“我倒是没觉得怎么累,再苦再累也比不上你们,指挥部这边还好些,我去过一个岗哨,就两个兵,他们看节目还要换班来看,当时心里特别的难受。”
看着她瞬间垮下来的小脸儿,九爷笑着点了点她撅的老高的小嘴,“不错,下了一次基层,知道体恤民情了。这是军人的职责,你就别多想了。”
“嗯。”耳边嗡嗡的想着他刮胡子的声音,月牙儿闷闷的点了点头。
见她还高兴不起来,冷子夜笑着拍了下她的小屁屁,“知道我们现在住的房间是谁住过的吗?”
月牙儿沉思了片刻,尔后,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不会是爸和妈住的吧?”
九爷点了点头,放下月牙儿,翻身掀开了床垫,“我来了以后特意要求住爸当年住的房间,然后我发现了这个,你过来看看。”
月牙儿探过头,看着床板上用签字笔密密麻麻的写着的一行行小字,虽然年头已经很长了,但却看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我有儿子了,九斤的大胖小子,他是子夜生的,我给他取名叫子夜。
子夜,一周岁生日快乐,爸爸爱你!
子夜,今天你满两岁了,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爸爸就越是想你。
儿子,妈妈也想你!
子夜,三周岁生日快乐,希望你长大后,能理解做为军人的无奈,为了国家,我不能陪着你一点点长大,但爸爸心里最挂念的人是你!
子夜,原谅妈妈的狠心,为了照顾你爸爸,丢下了你。但这里真的不能缺了他,他要是倒下了,就等于给敌人开了一扇大门。
儿子,四周岁生日快乐……
月牙儿看着看着,眼眶就发了红,从冷子夜两周岁起,这上面的字迹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明显是爸爸和妈妈在夜深人静想他的时候写上去的。
“二十几年了这床竟然没被换掉,要是换了,你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爸爸和妈妈是这么的爱你。”
“这房间,自从爸和妈回去后,每天有人来打扫但一直没人住过,他们也是为了留个念想,就好像,爸爸一直就在这里,陪着他们一起守护着边防。”
冷子夜沉声说道,当他看到这些字迹时,他对自己这些年刻意的与父母疏远,而感到自责。
“说句我爱你,其实不是很难。”月牙儿笑眯眯的看着他,“等回去,你找个时间和爸妈说一次呗。”
冷子夜抚摸了下已经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在她的小脸儿上来回的摩挲了着,“老婆,我爱你。”
“不是要你和我说。”
“我试试。”九爷笑着下了床,一分钟内穿戴整齐,“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安排下,这个除夕夜,我要送一份大礼给你。”
------题外话------
大礼哦,会是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