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岚嘴角抖了抖,却也深知赵胤狠绝的性子,且又是金矿这么重大的事情,定然不会让人发现,便是有人知道,也只有死人嘴巴才是最为严实。
“这两座金矿就在燕州,昨夜你很晚才回来,便是因为这件事么?”卫芷岚黛眉微蹙,又问。
“嗯。”赵胤淡淡的应了一声,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两座金矿极是隐秘,已有好几年了,除了我身边最为信任之人,便没有人知晓,但昨日金矿周围却突然出现了十几名来历不明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怕是有人发现了这两座金矿的存在?”卫芷岚问道。
赵胤颔首,神色渐渐变得凌厉,冷声道:“应是走漏了风声,不过这些人刚出现在金矿附近,虽然行踪极是小心,但还是被我手底下的人发现了。”
闻言,卫芷岚这才放下心,沉吟了片刻,又问:“这开采金矿可是及其重大的事,你难道不怕皇上会对你存有疑心么?”
赵胤沉默,俊脸上没有什么情绪,良久,方才淡淡道:“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卫芷岚心中自是知晓赵胤应是不愿多说,便也不再问。
赵胤神色淡淡,眸色却渐渐变得深不可测,似是心中在沉思,许久,又问道:“燕州是个很美的地方,你可是去过?”
闻言,卫芷岚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赵胤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便摇了摇头道:“没有。”
“燕州地处江南,是个才子佳人温柔多情的地方。”赵胤轻轻勾唇一笑,轻声道:“你应是会很喜欢那里。”
卫芷岚秀眉微挑,笑问:“燕州是你管辖的范围么?”
赵胤颔首,淡淡笑道:“燕州距离西京不远,若是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
闻言,卫芷岚扬眉浅笑,一双美眸看向赵胤,打趣道:“我对于燕州不感兴趣,不过对你那两座金矿倒是很感兴趣,你若有时间,不妨带我过去瞧瞧?”
赵胤轻笑,倒没有拒绝,点头应道:“好。”
卫芷岚笑了笑,便不再言语,复又继续坐在赵胤身旁,偶尔会偏头瞧他一眼,见赵胤神色认真,专注的眸光又盯着手中的密函,也没有再去打扰他。
……
两人又连续在青州待了三日,便准备启程回京,这次离开之时,赵胤则特意调动了好几十名武艺精湛的暗卫。
因着青州距离西京也不过十多天的路程,再者沿途又有黑衣暗卫保护,两人仍是再次遭到了好几次暗杀,但都安好无恙。
待回到西京之时,正值傍晚,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极是瑰丽,映照着赵胤朗月无双的脸庞,回眸一笑间,竟是比天边的骄阳还要耀眼。
……
时间又过去了近一个月,已是到了仲夏时节。
自从金羽公主中了离魄毒之后,便一直在皇宫调养身体,如今身子已是恢复,老皇帝因着之前便以将金羽公主与云慕轻指婚,如今也已是敲定了黄道吉日,将云慕轻与金羽公主大婚的日子定在下个月初二。
旨意传出,云慕轻每日上朝之时,便有大臣笑着恭贺,但云慕轻却似乎如同局外人般,原本就寡淡的性子,也越发疏离冷漠,整个人似乎无欲无求。
卫芷岚知道这个消息时,倒也没有丝毫反应,似乎心中早已料到,对于金羽公主,卫芷岚虽然说不上来喜欢,但也生不出讨厌,只知道金羽公主一直便对云慕轻心生情意,不过云慕轻对她似乎并无男女之情。
如今老皇帝已是下了旨意,便连婚期都定下来了,云慕轻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事关淮阳王府百年基业,也不能抗旨不尊。
……
转眼间,便已是到了云慕轻与金羽公主成婚的日子。
这日,淮阳王府张灯结彩,府内到处都挂满了红绸鲜花,时常有丫鬟婆子来来往往,忙得不可开交。
便连淮阳王妃都起了个大早,处处张罗着,因着金羽公主乃已故的孝敏皇后所出,老皇帝及其宠爱,便将府内极是仔细的布置,不曾有丝毫的马虎。
书房内,云慕轻俊秀的容颜依然寡淡,眸光淡然如水,掀不起一丝波澜,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与世无争,静静坐在桌案前,似乎外面热闹的喧嚣声都与自己无关。
淮阳王妃已是让人下人去叫了云慕轻好几次,然而他依然待在书房中不肯出来,心中不禁很是焦急。
自己这个儿子淮阳王妃是知道的;自小便性子寡淡,但却是个极分得轻重的,如今眼看吉时便快要到了,云慕轻不仅没有换上喜服,且还一直待在书房,似乎完全置身之外,不禁让她感到很是头疼。
这金羽公主身份尊贵,又颇受皇上宠爱,若是因着云慕轻而耽误了吉时,触怒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淮阳王妃面色不禁流露出一抹担忧,心中沉思了片刻,便当即往颐华苑里走,方才踏入院落,便见云慕轻已是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母亲。”云慕轻面容寡淡,语气更是平静,完全没有即将便要成亲的喜悦。
“慕轻,你终于出来了。”淮阳王妃笑了笑,便连忙道:“吉时快要到了,不能再耽搁了。”
“儿子知道。”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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