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心善,看着面前无比痛苦的百里破风,一双干净透明的眼睛全是仁慈,默念一声佛,没有犹豫就走上前去。
灵修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进屋来的小和尚,又看了一眼一直强忍着克制的百里破风。
百里破风喘着粗气,浑身滚烫如岩浆,冰蓝的眼眸染上情欲,绯红艳丽,瞧着朝他走来的清瘦少年。
少年的眼,如一汪清泉,透澈明净。
少年的唇,红润芬芳,蠢蠢欲动,无比勾人。
少年的脸庞,干净清隽,白皙动人。
弥生走到百里破风面前,百里破风的眼睛如狼如豺,死死盯着他,这才发现他程亮的脑袋。
竟是小和尚!
百里破风在心里把穆楚寒骂了千八百遍,子煦与他多年的情谊,对他的底细最是清楚,如今是特意找了个小和尚来,折磨他!
百里破风强制自己闭了闭眼,费劲的忍下身体里一阵强似一阵的冲动,绝对不行。
弥生疑惑,站在百里破风面前,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热浪包裹,以为百里破风得了什么病,又扭头去看一边站着,咬唇一言不发的灵修。
屋里静的可怕,只有百里破风不停喘着粗气的声音。
你怎么了?
弥生将手放在百里死死扣着椅子的手上,用眼睛问他。
便是那一刻,接触到弥生微凉的手指,百里破风整个人就崩溃了,一抬头,睁开瑰丽至极的冰蓝眼睛,一把将眼前这个清隽干净的小和尚抱入怀中。
百里两人肌肤相碰,百里破风浑身颤抖,穆楚寒如此卑鄙,给他下的药如此猛烈,他知道,若是他不找别人,最终肯定会失去理智忍不住对灵修下手的。
比起毁了灵修,百里破风宁愿承受背叛佛祖的罪恶。
弥生还没反应过来,百里破风就几步将他带到了床上,迫不及待的欺身压上去。
灵修看着百里破风两下就将弥生身上的衣服撕扯掉了,眼中蓄起委屈的泪水,大人竟宁愿要个陌生人,也不愿意要他?
百里破风回头对上灵修委屈的眼睛,命令:
“转过去,不许看!”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慧空大师托付给他的这个孩子,如今他这般狼狈急色的模样,更不能让他看见。
他是佛祖的人,不能污了他的眼睛。
穆楚寒给百里破风下的药,一碰到人的肌肤便加十倍百倍,瞬间就把百里破风给逼疯了。
弥生惊慌失措,等他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瞬间,弥生那双无比纯洁干净的眼睛流出大滴大滴的眼泪,他可是受戒,将自己许给了佛祖的人,怎可这样?
弥生挣扎着,苦苦摇头,眼泪打湿了他那双干净的眼睛,双手紧紧抓住握拳,悲痛欲绝。他张开嘴痛哭,发不出声音,一遍遍在心里喊:
师傅救我,师傅救我,师傅救救弥生呀!
若是慧空看见这副场景,估计会当场气得吐血身亡。
记忆中,师傅在孤灯下将佛祖给了他,说:弥生啊,若是哪一天师傅不在了,你一定要去盛京找国师百里破风,他会护着你的。
百里最为心善,和我们是同路人,又颇有慧根,你跟在他身边,礼佛参经,必定受益匪浅。
灵修一向听话,百里破风要他转过身,他就转过身,不让他看,他就不看。
可听着身后的响动,灵修还是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
却看到一头青丝铺背的国师大人,压着那个小和尚,一场春宵,毁天灭地。
一个时辰之后,百里破风冷静下里,看着身下半死不活的弥生,心生悔意。
他这一辈子,从不曾对不起人,除了当年的子润,可谓是无愧天地。
百里冰蓝的眼睛恢复了淡漠,感觉浑身舒畅,看着扑在床上弥生消瘦的双肩,弥生背上一片狼藉,不知被什么烫伤了,皮肤被毁得惨不忍睹。
他却不知,那是弥生后背的佛莲让穆楚寒毁掉了,穆楚寒早就想好了要如何来对付他。
弥生并不在意,也不怨恨,因为莲花在他心中,佛祖也一直在他心中。
百里破风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窘迫之境。
他伸手放在弥生消瘦如玉的肩上,感觉到弥生的身体在他手下害怕的发抖,赶紧收回了手。
收拾起情绪,百里破风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让人只能远观不可近渎的国师大人。
他的声音还带着极度欢愉后的嘶哑魅色:
“对不住。”
弥生听到身后的男人好听的嗓音,淡淡的说:
“我名百里破风,今日犯下此罪,实属罪孽深重,你想要什么,我都应承,补偿你。”
原本绝望的弥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百里破风四个字,又瞬间将他激活了。
弥生回头,满脸泪痕。
便是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弥生一双眼睛,依旧干净如用水洗过的天空,百里破风给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心头一震,无法用言语形容。
弥生眨了眨眼睛,几乎是一瞬间,就忘记了身上的痛和心中的委屈。
冰蓝的眸子,淡漠高远。
他就是师傅让自己寻找的人么?
师傅千叮万嘱要自己跟在他身边。
弥生单纯纯良,心中从来没有怨恨,但这一刻却突然感觉整个世界的崩塌了,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想好了,来国师府上找我。”
百里破风心中惦记灵修,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屋里有些吓坏了的银发美少年离去了。
弥生呆呆看着百里破风两人消失在门口,天已经开始放亮,青烟进来,看着被百里破风糟蹋的一塌糊涂的弥生,心中喊了声作孽啊!
穆楚寒听了消息,勾唇一笑,森冷至极。
沐雪封闭了自己,已然是什么都不管了,红湖和珠儿等人伺候起来更加小心精心,小宝也乖乖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宁静。
早上雨竹和半芹端着水盆往沐雪房间走,就看见青烟带人,将弥生从院子外扶进来。
弥生面色惨白,一脸的泪痕,身上的灰衣残破不堪,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已。
“青烟大哥,弥生这是怎么了?”雨竹忍不住停住脚,问青烟。
青烟看了一眼廊下的雨竹,无奈的摇摇头,没回答。
“可是弥生做错了什么事,让九爷给罚了?”
半芹也奇怪的看过来。
青烟挥手让人把弥生扶进他自己的屋子去,转头对站在廊下端着水盆的雨竹和半芹说:
“这事儿你们就别多问了,该干嘛干嘛去。”
顿了顿,青烟终究是不忍,叹了口气又说:
“妹妹们若是有空,多照看照看他吧!”
红湖见雨竹她们半天没端水进屋,出来寻,便听见了青烟的话,笑着说:
“夫人最喜欢弥生了,青烟大哥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弥生的。”
说着红湖让雨竹两人赶紧把水盆端进屋里去,别让水凉了。雨竹和半芹两人不敢耽误,端着水盆进去了。
扶了弥生进屋的两个人也出来了,青烟便和红湖点点头便带着人出去了。
红湖原本已经转身要进屋去,心里却有些在意,看了一眼弥生的房间,听明路说昨儿夜里,九爷突然使人来将弥生带走了,也不知是何事。
红湖给珠儿交代了一下,便去了弥生的房间,在外面敲了敲门。
“弥生,弥生,我是红湖姐姐。”
没有人应答。
红湖将门推开,看见弥生摊在床上,一脸惨白,满脸看了令人心碎的泪痕,不知为何,红湖脑子突然跳出当年在金陵,九爷把夫人从苏家婚礼抢回来,折腾一天一夜后,夫人摊在床上的模样来。
心突然突突跳了两跳,红湖去拉弥生的手,焦急的问:
“弥生,弥生,你怎么了?”
弥生转过头,看见红湖,强笑了一下。
这笑落在红湖眼中,不禁让她心惊肉跳。
“弥生,你可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红湖问了几遍,才记起弥生给九爷拔了舌头说不出话。
“可是九爷…。”红湖抿了抿嘴,小声问:
“九爷罚你了?”
弥生摇头,佛祖说的对,世间如繁花,自有暖意。
虽然受了那么大的伤害,红湖几句关心,还是让弥生心生感念,又对整个世界充满了希望。
弥生笑,却让红湖看了心疼。
“弥生,等会我让莲儿给你打盆谁来擦脸。”
早上沐雪收拾好了,小宝也给奶娘喂了奶,开始摆饭。
沐雪真小口小口吃饭,莲儿咬着唇走到门口来,轻声喊了声红湖姐姐。
红湖走到门边去,问莲儿:
“弥生怎么样?”
莲儿咬着唇,怯弱弱的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沐雪,低头小声道:
“姐姐,可不可以让夫人给弥生请个大夫来?我瞧着弥生不太好呐!”
“我给弥生端水去,弥生试了几次都没从床上起来。”
“竟是伤的那般重?”红湖吃惊:“难道是吃了九爷的鞭子?”
可是不对呀,弥生的衣服是有些撕裂,但并没有血迹。
红湖心中疑惑,对莲儿说:“你先下去。”
莲儿一脸担忧的走了,红湖依旧回去伺候沐雪用饭。
等沐雪吃好了,又净了手,漱了口,红湖这才装作不经意的说起弥生的事儿。
“夫人,弥生似乎又惹九爷生气了,昨儿个给带去领了罚,弥生也是可怜,又说不话,奴婢们有心安慰两句,也不知从何下口。”
沐雪抱着小宝,拿了个布老虎逗他,看他咯咯笑,心道:弥生那样与世无争的人,怎会惹到穆楚寒,多半是穆楚寒那厮心中不痛快了,故意来找她院子里人的麻烦。
想到这处,沐雪便淡淡的对红湖和珠儿等人说:
“你们都别随便乱走动,好好呆在院子里,想来有人等着捉我们的错处呐!”
说罢,想着弥生终究是给自己连累的,沐雪便把小宝递给了在一边的奶娘,小宝扁扁嘴,作势要哭,沐雪凑过去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亲,柔声道:
“乖,娘亲去去就回。”
小宝这些日子感受沐雪的情绪,变得特别乖,也不哭了,只拿那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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