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期?”
“公子,是我。”来人声音压得很低,仍旧听得出年轻的气息。
“何事?”
“公子,是父亲派人来……”
“不必说了,我自有分寸。”
“公子!”凤期有些急。
“我说,自有分寸,走开,没我命令不得出现。”凤古声音冷然,不带一丝感情。
凤期很快消失了,没有来时那样小心翼翼。
靠着他手臂的茱萸不知道梦见什么盛宴,不停砸吧嘴,凤古想她一定是饿了,毕竟桃子又不是干粮,再好吃也填不饱饿了几天的肚子,于是凤古从背包里摸出一个桃子,扯过茱萸的袖子蹭了蹭,然后在她吧唧嘴的时候送到她嘴边。
啊呜!一口!
又一口……
一个!
又一个……
茱萸被憋醒了,稍微动一下都觉得肚子里的水荡来荡去,睁眼一看,阳光刺眼,眼前地上好几个桃核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对着她,跟给死人摆供品似的,茱萸有点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再一看,自己紧紧贴着凤古,头歪着靠在他胳膊上,最了不得发现是:凤古那根长在眼睛上一样的黑丝带被解下来正静静的躺在凤古膝头。
相处这么久,这可是第一次看见凤古完整的脸,她怎么能不激动?可是她这儿角度看不到正脸,好着急,索性把头挪开点,没想到她刚微微动了下就见凤古睁开了眼睛“看向”她:“醒了?”
凤古的眼睛,好美!
就这么一眼,茱萸立刻就明白蘼芜说的“星子”是什么,会一眼沉醉其中是何种感觉,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凤古大概刚醒还没感觉到异常,一脸茫然:“怎么没声音?”
“凤古先生,你的眼睛真好看。”茱萸由衷的赞美。
可惜这么美的眼睛却看不见这世界上的色彩,那些人怎么能下得去手呢,哪怕毒哑了他,哦,不行,凤古先生歌声也是天下第一,毁了也甚为可惜,她想着的时候,凤古已经重新系好丝带恢复了正常。
“就因为太美所以天妒英才啊。”一般来说,只要是夸奖,凤古先生不仅不谦虚的客套一下自己还要强调一句,茱萸习以为常,拍拍屁股站起来,发现背包被放在地上,一拎,轻了不少,再看看地上看起来还新鲜的桃核,又看一眼凤古,眼里顿时充满了同情:养尊处优的凤古先生没吃过什么苦,这几天一定饿坏了,半夜都忍不住啃桃子了。
凤古看不见,否则一定气歪嘴。
他们继续前行,继桃子之后他们再次被幸运之神眷顾,居然遇见了一间林中小屋,小的东墙到西墙拉了张粗藤编的床正好够一个人的高度,床边三块石头围了个灶,石头烧得黑黑的,里面还有灰烬,看起来这是猎人的临时居所,并且已经好久没人住过了。
虽然小的两个人在里面转个身都难,茱萸还是高兴的要热泪盈眶,头顶总算有个遮挡了,而且把门关起来烤个兔子啊鸟啊什么的烟就不会直直飘上天空引人注意,总算能吃顿荤腥了,茱萸兴奋的和凤古说去山上转转,今天吃顿好的,凤古先生你先歇会儿,见凤古没反对,她就兴高采烈跑出去,很快连一点声响都听不见了。
被关了很久的茱萸重回山林,有一种久在笼中复得自由的鸟儿的兴奋感,原本她觉得平淡枯燥的生活现在看来是多么自由惬意,经历了这一切,她还是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垦一块儿荒地,种花种田养鸡养鸭好好生活吧。
什么能比自由的生活更可贵呢。
茱萸在林子里转了一个多时辰,本来想逮只兔子,可连根兔毛也没见,几乎要跑断腿才逮到只山鸡,还顺便采了些蘑菇野菜,临近小屋,又搬了一块更大更圆的石头,有肉有菜,就等着吃了。
茱萸回来时凤古正立在屋外,静静的,仿佛一座雕像。
“凤古先生,你饿坏了吧?再等一会儿,我想办法把火生起来。”
茱萸找到快石片,麻利的在小屋地上挖了个坑把整只山鸡埋了进去又填平,再把几块石头挪来围住然后又跑了出去,凤古站在那儿,帮不上忙,只听到茱萸生风的脚步跑进跑出的声音,似乎还有木头摩擦的声音,凤古莞尔,是了,他们只顾快逃,茱萸就带了个衣服包裹,火折子之类全部没有,茱萸应该是在钻木取火吧。
果然,过了好大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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