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又狠狠一脚踹在同一个位置:“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这次顾予来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撒手弯下了腰。
陈硕卯足了劲儿准备顾予来再过来的话就再给他一脚,可顾予来弯着腰往地上一坐,不动了。
陈硕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发现那边确实没反应,走上去推了推顾予来:“诶,怎么啦?”
结果顾予来就往旁边一倒。得,真喝大了!今晚上那十几个人一起喝的酒估计有一小半都是进了顾予来的胃……李思砸了一万多的酒如果还没把顾予来放倒那可真是太冤大头了。
陈硕终于觉得这是个问题。这是要她怎么办?把他就这么放在这儿?这大冷天的零下好几度,估计明天早晨的头条就得是“博士醉酒冻死街头”,咳她那点良心实在过意不去。但是要把他捡回去……哪儿有泼出去的水自己还往回划拉的?泼出去了就是泼出去了。
她想了想,从顾予来的口袋里翻出手机,给他的两个朋友打电话,结果一个关机一个说了两句糊里糊涂的梦话就挂了。陈硕看了下表,都夜里一点多了也难怪找不到人。
她一咬牙,拨了陈家佳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来哥?”
陈硕说:“你来哥喝多了在我这儿,过来把他弄走。”报了个地址,也不听那边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她掏了一根烟出来,坐在马路牙子上慢慢的抽着,好像是在享受着今晚最后的宁静。因为她知道等会陈家佳以来,耳朵就再也不会清静了。
果然,二十多分钟以后,陈家佳简直是飞车过来站到了她的面前。
陈硕站起来,看着她扑倒顾予来的身边,像电视剧里觉得他要死了一样把他上身抱起来,就差没边哭边喊“来哥你怎么了”。
陈硕淡淡交代了一句:“没事就是喝多了点,睡醒了就没事了。”
陈家佳抬起头来看着陈硕,眼睛里有半泡眼泪,经过前几次较量,她现在对陈硕真的有点怵,但是这依然不能抵挡大半夜被陈硕叫来接手顾予来的愤怒,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硕耸耸肩:“就想让你把他弄走啊,省得冻出个好歹来你们又算在我头上。”
陈家佳说:“你一回来就把他弄成这个样子……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陈硕懒得回答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准备上楼睡觉。陈家佳还在冲她吼:“陈硕你是不是有病?你都把他抢走了,为什么又要这么对他!”
陈硕抬眼看着地上的陈家佳,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可怜虫。这么多年了,她都已经懒得再去争抢那些幼稚的爱恨情仇,而这个女的,好像还是把战胜她当做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像那种井底之蛙,外面的鸟都飞到南边了,她紧守着她那一亩三分地儿还觉得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样。
看她不还口,陈家佳的胆子好像更大了,骂的话也更难听:“你就是疯子!神经病!陈家当年真是抱条狗回来养都比养着你合适……”
陈硕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她的涵养虽然已经很好,但也没轮到要这么一个货色来随便骂。“就算我是神经病,但我没跟得了奖一样到处跟人说啊。你不是一直觉着你有病你最大么?你要是没病顾予来当年能留在北京?”
陈家佳咬着嘴唇,陈硕接着说:“顾予来本来可以不用这么惨的,他今天这个样子也都是因为你当年做的那些个事儿。”
陈家佳低吼:“来哥没有对不起你,你冲我来啊!有本事你都冲我来!”
陈硕冷笑了一下,终于说:“你别急啊,下个就是你。”
陈家佳好像抖了一下,嘴上却还是硬:“你能拿我怎么样?反正陈家的家产也没你的份儿,你还真能把睿康抢过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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