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薄言北愣了一下,眸光微闪,带着一些不可思议:“上官白芷,你在约我?”
白芷动了动脚,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算是吧…”
不料薄言北傲娇开口:“约我也可以,如果你愿意让我随意亲你话,我就答应。”
某人直接就愣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薄言北是怎么意思。脸一红:“你没空闲就算了…”
然后快速转身,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了。
刚刚快步走到沙发坐下,就看见高大的身影一抹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敛住的眉眼舒展开来,修长的腿径直向着这边迈开过来,看见沙发上红着脸的女人,脸上眸中都有星星点点的笑意。
“说吧,你想怎么一起个空闲法?”虽然最近忙着收购股票有够忙,只是比起这个,觉得自己的心头肉比较重要。
白芷眼睛在看见男人的瞬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想去看画展!听说很有名的!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在宣传了诶,只是我觉得一个人去好没有意思的。”
“再说了,你一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你不觉得很没有意思么,你应该好好出去走走的!”
白芷一番道理说得自认为十分有用,只引得男人无奈摇头笑了笑:“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白芷噘嘴:“那你到底要不要去?”
“去。”
“真的?”
“真的。”
*
何谓当红艺人,便是上班要面对摄像头,下班还要面对路人的手机,都可谓是完全曝光没有*了。
所以每一次白芷出一次门,真真是全副武装,十分的不容易。
现在的白芷也是,将泼墨的头发扎在了后脑,还扎成了一根俏皮的辫子。当然必不可少地还是墨镜,然后是一副粉红色的口罩。
完全认不出来这小香风的姑娘是谁了。
身上搭配的是简约的灰色吊带,外面套了一件棉麻的灰白色格子衬衫,下身是一条紧身的深色牛仔裤。
说不出来的是清爽可爱。
薄言北早已经是一概的西装革履,此刻已经等在了客厅之中,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可是每一次等她便没有感觉到不耐烦。
待看着她背着一个小包施施然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薄言北的眼前还是一亮。
他的女人,不管怎么打扮都好看。
“好了?”
白芷点点头:“好了。”
男人待她走近了,伸手抚上她的脸:“很可爱,我喜欢。”
却惹得白芷长大了嘴巴:“难道说我其他样子你就不喜欢了么?”
女人是何其麻烦的生物呢,偏偏是薄言北孜孜不倦地回答:“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白芷这才心满意足地挽上他的手臂向外走。
*
“吴叔呢?”
当白芷看见了薄言北亲自开着黑色宾利慕尚停在她面前的时候,白芷还是错愕了。
男人的眉眼都极其温和,只是向她招招手:“难道说我一个人陪你还不好么,快上车。”
白芷这才哦了一声,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坐上去半晌,白芷都处于死死盯着男人侧脸的状态。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轮廓…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完美精致得让人可以失去呼吸。
“失忆了么?”
微微沉却又有着丝丝笑意泛滥出来的嗓音,像是染了罂粟般有毒,钻入了耳膜。
白芷怔忡:“什么?”
指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唇畔的弧度渐深:“你已经盯着我看了五分钟了,难道不是失忆了?”
白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言北你竟然是这么幽默么,那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失忆了怎么办呢?”
男人瞬间敛住了脸上的笑意,沉吟了一会儿,侧过头一脸正色道:“那我会一直出现在你面前,直到你想起我为止。”
白芷被男人一脸的认真微微吓住了,旋即笑道:“我才不会忘记你呢!就算是忘记了全世界,也不会忘记你!”
听见她如此回答,男人的俊眸之中又泛滥出笑意来,潋滟无比。
*
画展人很多,但是比画展更加吸引人的。
是薄言北。
几乎是快被人群包围了的二人,突然觉得来看这安城最好的画展,是一种错误了。
此刻,男人精致的眉眼之中微微透露不悦来,忍受着周围小女生们频频掏出手机来照相。
同时,白芷的手更是死死被他握在手掌之中,生怕下一秒,她就会被人群给挤散掉。
可以肯定的是,现场还没有人可以认出来这扎了一根辫子的姑娘是谁。脸上是巨大的墨镜,口罩是盖住了半张脸。
几乎整张脸都被盖住了,所以没有人能认出来。
而现在大家在关注薄言北这一国民男神的时候,也关心起了有资格站在男神旁边的白芷,纷纷猜测起来。
“薄先生不是才和孟紫琪解除婚约么,怎么立马在公共场合带了女人?”
“就是啊,而且根本认不出来这个女人是谁?操,薄先生拉着她的手!”
“好奇怪,薄先生是那么容易将女人带在身边的男人么?”
白芷在一旁听得连连尴尬。现在她是最最后悔的一个,早知道会是被包围的状况,那她就应该找个安静地山水之地,和言北一起品茗该有多好啊。
薄言北淡淡开口:“言美,我们从那边走。”
白芷微微愕住了,然后顺从点点头。
众人听见言美二字的时候,纷纷像是魔怔了一般,然后脸上同时挂上了我心了然的表情。
“搞什么啊,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薄小姐啊。”
“哥哥带妹妹来看画展,多寻常的事儿,我们来这里起哄什么?”
“可是为什么薄小姐全副武装的模样,见不得人?”
“你懂什么,女孩儿万一脸上有些过敏什么呢?”
于是,就是因为薄言北简简单单地一句话,众人瞬间作鸟兽散开了。
白芷面具下的一张小脸笑得十分灿烂,她往男人的胸膛贴了贴:“言北,真有你的。”
男人听后唇角微微弯起,并不说话。
这下终于可以放放心心地看画展了。
*
画展看到一半的时候,白芷突然觉得自己需要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言北…”
男人此刻正专心地看着一副绚烂地油墨水彩画,听见低低的声音闯过来,轻轻扭过头看着那巨大的墨镜:“怎么了?”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我去一趟洗手间…”
男人只是伸手隔着面具捏了捏她的脸:“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哪里都不去。”
白芷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开。
薄言北凉薄的唇微微完成了温柔的弧度,看向那娇小的身子隐入了人群之中。
白芷找了好半天才转弯抹角地找到了洗手间,急急忙忙便钻了进去。
她有些奇怪,为什么画展这么多人,上洗手间的人却只有她一个?
这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也没有细细想,伸手拧开了水龙头开始洗手。
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猛然吓了一大跳,浑身的汗毛都已经立了起来。
她在镜子中看见,她的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一个阴森森的男人…面色铁青的那种…
白芷迅速装过身子,透过暗色的墨镜看向男人的脸色更是不好看,是一个同她差不多高的男人,看起来比较魁梧,只是脸色有些狰狞。
他的手上拿着一块毛巾。
白芷扯了扯嘴角:“先生…这里是女厕…”
那男人低低迅速开口,好像是说了一句对不住了,然后白芷便感觉到自己的口鼻被男人用手上的那块毛巾给堵住了。
“唔…唔唔…”
白芷感觉自己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来反抗,意识却在瞬间变得崩溃了,视线在以急剧的速度开始涣散…
她感觉自己被扛起来了,然后被移动着。
闭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洗手间正在维修。
*
薄言北不知道自己站在那副油墨画面前立了多久,或许是半个小时,或许是一个小时。
直到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要转过脸来看他一番。
直到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在心猛然抽跳了一下之后,他迅速转身,扯着一个人的胳膊:“洗手间在哪里?”
那被抓住的小姑娘被男人眉宇之间浮动的戾气给吓住了,抖唇道:“那边转过去有一个…每一层的那个位置都有一个,还有这边转过去也有…”
还没有等小姑娘将话说完,男人便转动脚尖迈开了步子。
没有…这里也没有…还是没有…
上官白芷!
男人的戾气此刻一览无余,两条英挺的剑眉紧蹙起来,黑眸之中翻涌起了浓烈的浪。
薄言北迅速掏出了手机来:“兰姨,白芷回家了?”
那边很是迷茫:“回少爷,白芷并没有回来。您…”
兰姨还没有说完,男人便挂断了电话。
迅速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阿辉,白芷不见了。给我在最短的时间找出来!找不出来我为你们是问!”
阿辉浑身都战栗了,好久没有听见总裁如此恶劣的语气了。
操…好吓人…
再接下来便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
白芷再一次睁眼的时候,除了灰暗,便还是灰暗。
还有灰尘和肮脏。
这里…是哪里…
废弃的砖瓦,老旧的材料,破败的建筑。
不难推断出来,这里是一座烂尾工程所遗留下来的破败建筑。
被绑架了?(这么狗血的情节作者你也真敢写出来?!)
白芷瞪大了双眸,眼睛还因为不能够适应黑暗微微眯起。
微微动了一下,垂下头才看清楚了自己眼下是什么状况。
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双腿也被拇指粗的麻绳给束缚住。
然后用力地动了一动,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完全是挣脱不开的节奏。
“哟,我们的女神醒了?”
远处传来一个略微猥琐的声音,然后白芷定睛一看,看见那被封住的大门口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来。
细细数了数,四个人。
“女神,你在数我们有多少人吗?哈哈哈,既然能有本事将你绑在这里来,我们兄弟又岂止这么一点?”
白芷才发现自己的墨镜和口罩都被摘下来扔在了脚边,这才叫暴露了。
四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站到面前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老子还真没想到,薄言北居然金屋藏娇,还是我们的国民女神,还真是不简单啊哈哈哈!”
白芷咬住唇:“你们绑我做什么?”
表示遇见这种狗血的情节,智商显然是透支了,需得问问是什么意思才行。
其中一个手臂上纹身了一条龙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道:“你管老子做什么?自然是有用处!对付薄言北那小子,筹码自然要足!”
筹码要足?如何个足法儿?
白芷瞪大了双眼:“我不认识薄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