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怒气冲冲扬起手,他不打女人,但是今天不介意破例一次!
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拦截在了半空之中,一道冷冽的视线扫过来。
“蓝白,过了。”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着,伸手一拽,将前方的女人拽入了怀中。
苏怀柔只觉得自己身体的重心在一瞬间丧失掉,然后后背死死撞入在了一个怀抱之中,温暖,炙热,熟悉,张狂。
以及——无法取代。
蓝白剑眉紧蹙,眸子中烧起火来:“乔远,你这是几个意思?”
伸手搂住了女人的纤腰,眸光一敛,郑重开口:“我代她道歉,但是你,不能动她。”
“呵。”
一抹极其嘲讽的笑从蓝白那张俊脸上露出来,他道:“乔远,难不成是你的新欢不成?果然,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么。不是还为秦双荣死去活来吗,不是前几天还在酒吧颓废到差点被打吗!老子和言北文初替你收拾了多少次烂摊子了!你他妈现在找个女人来,竟然敢打老子的老婆?!”
白芷发誓,那是她见过蓝白最生气的一次,以后再也没有过了。
向乔远拧着眉:“蓝白,过了啊。别说了,其实她…”
“怎么还不让说?!难道我有说错什么?不是你天天晚上在酒吧喝的要死要活的吗,言北接你了7次,文初接你4次,我也接你了6次。现在你竟然还有了新欢,不错,挺漂亮的,果真是本性难移!”
亏他还以为他这一次是真的转性了,是真的衷心只为一人了,只真的动心动情了。
居然是假的!
苏怀柔每每听一句话,心就收紧一分,到了最后,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还存不存在。是不是已经是收缩到了看不见的地步了。还是说,心痛到,已经死掉了。
桃花眼的波澜涌动,仿佛事实被戳破之后的难堪。向乔远抿着唇:“蓝白,你话真的说得太重了。”
蓝白现在脑子已经快要烧掉了,他的女人被打了,还被打了脸。他突然和言北感同身受了,那冲天的怒意,到底是从何而来了。
现在听见做了多年好兄弟的乔远,竟然口口声声地帮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说话,简直气炸了!
“我话哪里说得重?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而已。”
蓝白冷着眉眼,和向乔远针锋相对,继续开口:“什么叫做客观事实,我不介意给你解释一下。客观事实就是,言北前几天接你的时候,差点烂醉的你就会被人打死在棍子下面了。文初去接你的有一次,也是喝醉了发酒疯的你,差点将别人的小商铺给烧掉了,胡言乱语叫秦双荣。最深刻的是,第3次我去接你的时候,你在酒吧门口,酒气冲天地抱着一个女孩,死活不放,冲着别人叫嚷说你回来好不好你错了,你吓坏别人女孩子!那女孩儿还扬言要告你!幸好我当时在场我对那个女孩儿说无论你怎么告都不回应,我给了三千块钱,这件事情才罢休!”
苏怀柔感觉那只放手自己腰间的手一阵阵收紧,然后那么用力,然后那么刻骨。
她突然意识到,她被他搂着,现在她身处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豁然推开来,死死挣脱开了男人的束缚,然后红着双眼对着蓝白:“我不是向先生的新欢,你不要误会了。原来何时孟紫琪成为了蓝先生的太太,那还真是我的失礼了。如果蓝白先生想要告我,随便,我赔得起。如果想要打回来,希望找些好帮手,我奉陪得起。”
一席话狂妄到了极点,就是这么不屑,就是这么不屑那一巴掌。因为在她的心中,不管孟紫琪现在是谁的太太,也不管如何,她当初就是动手打了白芷,这是真的。她让白芷痛了,她就要让她痛回来,这是应该的。
她说完便转身,忽略背后两道灼灼的视线,然后将自己摔在了沙发之中,端起了旁边的红茶:“恩,好香的茶。”
蓝白眸中的黑浪渐长,打了人还这么悠闲,真的好么。
“算了。”孟紫琪从怀中探出脑袋来,可以清楚地看见右脸肿的高高的,还红红的。五道指印是那么的清晰可见,还真是力道不小啊不小。
蓝白眸光一瞬间温柔下来,凉薄的大手附了上去,语气温存:“疼么。”
孟紫琪吸吸鼻子,眼眶有点红,但是没有眼泪。只是乖巧道:“没事,没关系。”
本来就是她不对在先,对于这件事情,她一直心里面都有亏欠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生生地受了这么一巴掌,心里面突然觉得顺畅了许多,好神奇。
一下子轻松下来的感觉,真好。
白芷才抬起脚步,一脸的歉疚:“那个…紫琪…”
孟紫琪从男人的怀中站出来了一些,扯过她的手:“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真的要这样子,我可要生气了!”
暗自她握紧了男人的手,这证明,她说没事,就是没事。
只听见男人微不可微地叹口气,然后再无言语。
众人默默的时间,而苏怀柔却早已经上了楼,反锁了门。
然后震天的哭泣爆发出来,啊…
死死抱住头,紧紧地,好痛,头好痛好痛。
乔远…向乔远…这是为什么…
明明就不是,你明明就不是。为什么要给我一种深情却负的感觉,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为什么…我不在安城的日子,你到底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我看见新闻的时候。
我动摇了,我心疼了。我承认我输了,那么明显地心疼难耐,从心底冒出来,那种真挚心酸的感觉,我无法阻止啊…
你将哪个陌生的女孩当成了我,然后抱着她,说你不要走我爱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想让我怎么原谅你…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怎样的救赎啊…
可是乔远啊乔远,我给你救赎,谁来给我救赎。
我为你,甚至不惜与整个强大的组织为敌,我也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你让我看到了什么。
刚才,我从蓝白的口中听到了你那些衰颓的消息。
你那些神魂颠倒的日子,都是为了一个叫秦双荣的女孩儿吗。可是乔远你知不知道啊,秦双荣死了啊死了啊,她已经死了啊!
现在行尸走肉的苏怀柔,再也不是从前的秦双荣,再也不是那个傻傻想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秦双荣了。
心好痛,我不喜欢撒谎的,所以我说实话,我真的好痛,心真的真的好痛。
或许比起你的痛还要痛。
所以现在,撕心裂肺的哭泣从我喉间,从我嘴中,从我的胸口。
肆无忌惮地爆发出来,我抑制不住啊,我真的抑制不住。
好悲伤,为什么这么悲伤啊,悲伤逆流成河一般的泛滥。
死死抵住门,背上传来的是冰凉的触感,冰凉的触感…就好像是我的心…
敲门声暴力地响起来,一下又一下。
外面的男人暴呵着,语气沉到不可思议:“秦双荣!你给老子开门!”
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重,她捂住嘴,不让哭声流出来,她感觉到门在剧烈震动,她甚至可以想象男人的拳头,那么暴烈地敲门。
好用力,是不是已经流血了?
“秦双荣!老子让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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