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赵彦恒很是心疼这样的李斐,勉励笑道:“能和李姑娘成为好友,宋姑娘的人品我很信得过。”
“不是人品的问题。”李斐严肃的道:“程侍卫一表人才,宋多福纯真无邪,但是他们差别太大,本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你把他们这样撮合在一起,真的合适吗?”
“你想说他们门不当户不对?安国说了,他早先也是街巷里的普通人,并不存在门第之别。”赵彦恒笑得低沉,道:“要我说,安国其实是个特别精明干练,心计深沉的人,日后他肩上的担子不轻,合该找一个心地纯净,让人一眼就望得到头的女孩子配他,宋姑娘这样的,简单又好哄的,挺配他的。再有一二分不合拍的,安国慢慢教她便是了。”
程安国日后是锦衣卫指挥使,他准备做孤臣,对妻子最大的要求是安分,可是他上一世的妻子身份贵重,却是不安分于室,背着他指使亲族,纵容门下,收受财物,广纳田产,犯下了不少的恶行,以致大批御史有理有据的弹劾了程安国,赵彦恒为平众怒不得不收回了程安国的敕印以示惩戒,家宅不宁,仕途困顿,程安国是疲劳猝死的,这一世,赵彦恒本来就会盯着他,给他找一个安分的女人。
说起来,他们主仆二人前世的婚配都配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赵彦恒笑着靠近李斐道:“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存了私心,宋姑娘嫁程安国,你日后早晚嫁我,那么不管在襄阳还是在京城,你都有这个好朋友陪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让程家娘子陪你。你说我都……”
赵彦恒越靠越近,越说也不像话,李斐从来没有见识过面上轻风如许,实际上如此霸道狷狂的男人,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呵斥他,赵彦恒已经说出口很多,李斐一把捂住了赵彦恒的嘴,道:“你不要说了。”
赵彦恒果真闭嘴了,一双凤眼眨一眨,眼神宠溺,把李斐望着,唇间喷薄出的热气,把李斐的掌心灼热,好像圆通寺的那一晚热茶。
李斐在这样的情绪下,有几分气弱的驳斥道:“多福是多福,我是我,我可不会为了朋友的终身迁就什么!”
或许是迁就这两个字太伤人,赵彦恒整个人的气势拉耸了下来,刚才的眉飞色舞瞬间黯淡,迟疑了一下,才哑然道:“我还是那么不好吗?我为你做了很多,改了很多,你永远不会知道。”
赵彦恒的话说得太暗哑低沉了,最后面的几个字,李斐没有听清楚,不过李斐还是有所触动的,收会了手,扭过了头,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别亏待了你的人就行,也别对我抱太大的期待。”
当日,去安宁游玩的计划没有成行,不过焦珠并不知道计划推迟了,不断在李斐眼前晃,一会儿拿点心来,一会儿要和李斐一起做针线,就是要找个好时机,把自己塞进去。
焦珠越晃越急切,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李斐他们就撇下她走了,日过头顶,焦珠再也等不住,道:“斐斐,你们今天不是要去安宁游玩,我也很久没有出门玩过了,可不可以也带我去?”
焦珠是以陪伴姐姐,照顾外甥的名义留在李家的,可是这半天,焦珠何曾安心的陪伴姐姐,照顾外甥,知道李绮儿在隔壁和唐巧巧玩耍,就魂不守舍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就以姨母的名义上门,把李绮儿领了回来,现在又缠着李斐,想同去安宁,李斐警觉起来,故意道:“你还是多陪陪大嫂吧,奶奶说,等她做了寿,就要让大嫂跟随大哥去临安了。”
李迅和焦氏这对夫妻这两年是分居的状态,焦珠才没精力关心了,她刚才借着寻外甥女的机会连隔壁门都进不去,李绮儿是里面的人送出来的,所以只有搭伴同游才能见到襄王殿下,这见了面,才有无限可能,焦珠准备好的耐心已经被半日煎熬给磨光了,似没听见姐姐将和姐夫团聚的事,急切道:“也带我一起去吧。现在三月里是安宁风景最好的时候,天气不冷也不热,山上轻风怡人,花木葱葱……”
“你真的,差一点点,没见到襄王殿下。”李斐不信焦珠昨天说的话,不知道她是怎么神通广大的知道了赵彦恒的踪迹,可是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看穿了焦珠此刻的心计。
焦珠躲闪了这样洞察秋毫的眼神,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反驳,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堂堂皇子,令她神向往之有什么好羞耻了。
焦珠把脸重新面对李斐,连谎言被拆穿的尴尬都没有,笑道:“斐斐,你会给我一次机会吗?”
李斐也笑了起来道:“你想去就去呗,你自己想好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