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钦心里憋屈着,面对赵彦恒和李斐,又不好把他们这一辈的纠葛细说出来,拿起一个花卷吃了一口,噎得嗓子都在疼,想想不是那么个事,放下吃了一半的早膳,也把赵彦恒和李斐凉着,自己关在书房里,自己磨墨提笔,用舅舅的身份,给郭洵写了一封长信,指点他广西的局势,字里行间里,还提醒他对李月规矩一点。
李月和他物是人非,但是曾经的青梅竹马之谊和数年夫妻情分,京城里提起李月,首先想到的是先宣国公夫人的身份,李月是他朱钦的前妻,郭坤要是不规矩,舅甥二人看重同一个女人,不是茶余饭后被人玩笑一句那么简单,这差点乱了人伦纲常,郭坤要成为西南之主,他就要顾忌这个。
前程?美人?
朱钦写下这份信,袖子划拉一甩,一方紫袍玉带石砚台摔得四分五裂。
李斐也是坏了胃口,朱钦走后慢慢的舀着粥喝,不过是陪着赵彦恒吃饭罢了。
气氛那么僵硬,赵彦恒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公爷不放心什么?你别担心,我再派些人过去供李夫人差遣!”
“不要再谈这个!”李斐心情不好,口气也不好,一双眼睛冷峻桀骜,又转瞬即逝,归于冷静平淡,这一瞬的失态,李斐面子上有些不自在,扯起了卫王孙玉燕的事情道:“孙氏说有人在卫王面前挑拨,你有话问卫王,是不是问这件事。”
“之前父皇母后,还有周围的人抬轿,五哥没那么排斥婚事,这会儿反复起来,确实是有几个人在五哥面前诋毁孙氏,说了些诛心的话。”就算卫王是个傻的,身为龙子也不是几个奴婢可以耍的,赵彦恒语气刚硬,道:“奴大欺主,王妃还没有进门,卫王府中几个奴婢就连起手来恶意揣度王妃,一府王爷王妃不合,她们倒可以渔翁得利了。”
大致和李斐想得差不多,一座王府的权利就是那样,底下的人瓜分完了每个人心里一把小算盘,突然下降一个王妃凌驾在众人之上,下面的人首先想把她架空了,李斐沉默了一下轻问道:“卫王的生母,到底犯了什么过失废位赐死,要是亲娘活着,卫王也有那么一个人,真心实意的,殚精竭虑的护着他,便也能省去如今许多麻烦。”
当朝内廷,对外界是很神秘的,也就皇后的立废有关国本,其他的妃嫔?好比大户之家,当家主母是个人物,院子里的贵妾婢妾,通房歌舞伎,受宠的时候是风光一把,不受宠的时候,还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彦恒看李斐这番舐犊情深的模样,忍不住道:“别把每一个母亲想得那么伟大!”
李斐脸上僵硬,一双眼睛定格住。
赵彦恒低着头,娓娓道来:“五哥的生母沈氏,生前端妃,废了位分就是沈庶人。沈庶人的外祖父邵靳是潮州参将,元祐七年被人告发,说他在元祐五年剿寇的时候屠杀四百平民冒领军功,这件事还是你的祖父李泰亲自审理,当年罪证确凿,邵靳按律当斩,沈庶人当然是求法外开恩,李泰坚持按律处置,那会儿父皇也有决心整肃军纪,回到内廷就不见沈庶人,那时五哥两岁,养在沈庶人宫中,就在邵靳处决前几天,五哥病了,父皇便去沈庶人宫里看儿子,沈庶人果然又为外祖家求情,没求下邵靳的性命,自己也大病一场,就在这中间,五哥烧坏了脑子。数日之后,父王震怒,废杀了沈庶人。”
李斐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说,沈庶人因为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儿子而被废杀?”
“后宫的女人为见圣颜……”赵彦恒淡然道:“是有那么一种说法,说当初沈庶人为了引父皇前去,故意让五哥小病了一下,后来病情不受控制,五哥就成这样了。宫里的老人说,事后沈庶人自己也是追悔莫及,在死前已经神志不清了。”
“这……卫王……”
有种哀伤哽咽在心头,回想卫王清澈纯净的一双眼睛,李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赵彦恒见李斐那么失落,又把话说回来,道:“不过宫廷隐秘诡谲,这件事情已经二十年过去了,是否真如我所知,也有待商榷。”
“嗯!”李斐点了头,还是落寞不已的样子,眼角眉梢间,都是对卫王的心疼和惋惜,那时卫王才两岁!
赵彦恒看李斐这副惆怅的样子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站起来,也把在出神的李斐拉起来,一手握着李斐一只手,把李斐的两只小手包裹着拉向自己的身侧,越过腰线下移,把李斐的两只手按在自己的后下腰,往下一划。
李斐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先感觉到一段腰臀凹凸的曲线,最后停在凸点的位置,便是隔着裤子,也能触感到紧绷的两股挺翘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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