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下,一个红皮肤的邪兽人在空旷的原野上踟蹰前行着。
周围一片死寂,放眼望去,一个活人都看不到。但是他知道,肯定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看,那是一种来自身体本能的感知。他往后甩了一下胳膊,好把火枪深藏在背后的斗篷之下。
地面在前方开始隆起,最终在远方形成了一座孤山。这座山并没有尖锐的山峰,顶端看上去就像是平的一般。山坡上布满了碎石、沟壑和各种大大小小的坑洞,即使一整支连队藏在这山坡上都毫不起眼。不过邪兽人一眼都没有看向那些可能藏着人的地方,而是径直往着那条最大的沟壑走去。
他走了大概一刻钟,来到了山脚下。就在他走进那条沟壑之前,不远处的一个坑洼里,一个同样红皮肤的邪兽人突然从里面站了起来。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那个邪兽人手里拿着一把粗糙的石斧,声音沙哑的问道。说是斧头,其实不过是一把夹在木棒顶端的薄石片而已。
“碎手氏族的克鲁斯,从守望堡那边回来的,”远道而来的邪兽人面带疲惫的回答道,“该死的,快点让我过去,我都快七天粒米未进了!”
“碎手氏族?我怎么听着你的口音像霜火岭那边的?”守卫狐疑的说道。
“哈,你居然听出来了!克鲁斯大爷原本是霜狼氏族的人,后来跟着芬里斯加入了雷王部族,兽王部族覆灭之后又被卡加斯?碎手收留,就加入了碎手氏族。”归来的兽人大大咧咧的说道。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说实话,作为一个人类,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纳泽尔?血矛学来的兽人语带着浓重的霜狼氏族口音,且硬着头皮信口胡诌吧。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邪兽人守卫并没有起疑,或许是他们混乱的大脑已经不足以分辨稍微复杂一些的谎话了。
在入侵艾泽拉斯之前,原本棕色皮肤的兽人们饮下深渊领主玛诺洛斯的恶魔之血,被腐化成了绿色皮肤的堕落兽人,而那些兽人战争之后,败逃回德拉诺的兽人在被迫喝下深渊领主玛瑟里顿的鲜血的时候,这种腐化被进一步加深了,他们的皮肤被污染成了红色。这些邪兽人比绿皮兽人更加嗜血,更加狂暴,但副作用就是更加的愚蠢无脑。
“好吧,跟我来吧,大督军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守卫从土坑里走了出来,往那条深沟走去。
那个远来的兽人,好吧,他就是迪亚戈,在他本人的再三要求下,他被大法师马哈尔巴用法术变成了一个邪兽人,这并非变羊术那样在人体构造到外表的彻底的变形,而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幻术,除非使用侦测法术,否则很难分辨出来。
迪亚戈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沟壑越来越深,渐渐地,迪亚戈发现自己正穿行在一条狭窄的山谷之中,从谷地往上看去,只能看到窄窄的一线天空。
“守望堡那边打的怎么样?人们都说那里的人类是软脚蟹,我们这样的兽人一个能打他们三个!”守卫一边走,一边信口问道。
“打败了,没逃出几个来,而且有一队人类正在朝着这边赶来,他们很可能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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