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姨娘,你有何证据,说是我母亲将桂姨娘骗出去的?”
汤氏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当年,姐姐与桂姨娘言语不和,险些打起来的事,府里人尽皆知。那时,四姑娘不到五岁,或许印象不深。”
“仅凭吵架就能定人的罪?”清雅挑眉,直觉母亲应该是被冤枉的了。
汤氏想了想道:“自然不是,是姐姐的奶娘亲口说,那天姐姐借口身体不舒服,让桂姨娘陪她去保和堂看诊,二人一早出府,直到天黑才回,却不见桂姨娘。”
“原来族里冤枉人是有传统的啊!”清雅讥诮一笑,眼里迸射出愤愤的光芒。“族里长老们办案可以不讲究证据证词,只凭主观臆断,就能定人的罪?那么,汤姨娘和我吵了架,过一会儿摔倒了或发生任何意外,都是我的责任咯?”
“你——”汤氏气得不轻,谁都能听出她这话有诅咒的意味。
孙御史听女儿言语不敬,不赞成地看过来,毕竟,女子出嫁后,家族是她们最大的依仗,这样诋毁是不对的。
可是思及女儿不久前受的冤屈,心中顿生怜惜。
族长和长老们也是人,也会有失策的时候,或许,当年的案子也是一桩冤案?夫人有可能是无辜的?
“汤姨娘也说,当年并未找到桂姨娘的尸首,我娘没做过,她怎么知道要去哪里找人?恐怕,找得到人的才有可能是凶手吧,何况,找证据不该是办案之人的义务吗?若连一个足不出户的弱女子都不如,那些人也只配吃干饭了吧。”
清雅这话,等于是将族里的长老们全骂了一遍,她自己就是受害者,总得要发发牢骚出口气啊,换了现代,一直诉状,那些老家伙早被撤职了。
“爹爹,我娘被审之时,你在何处?”清雅忽然转向孙御史,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孙御史正蹙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听清雅问,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道:“为父记得,得到消息那日,为父正随太子殿下在西郊围场狩猎,等赶回去时,夫人已经签了认罪书被关进柴房,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如若清雅的怀疑正确,那么,夫人当时为何不辩解?
“那时,他们说她是畏罪自尽,我怕她受不了,连夜将人送去了灵泉庵,多亏了静安师太,你娘才活了下来。”
“哼!找不到证据就拿一个弱女子开刀,长老们办案的手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清雅嘲讽一笑。
汤氏冷哼道:“四姑娘对长老们不敬,信口开河,难道长老们找不到证据,你还能找到不成?”
清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清雅不敢打包票找到桂姨娘的,不过蛛丝马迹总是有的。”
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乖顺得很。
“雪球,快去!”清雅低声吩咐几句,雪球便向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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