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让他动容。
秦浅月弱弱地对他扯了下唇,忽然面色痛苦起来,此时就听见稳婆大叫:“天哪,出血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已经生了么?忽然又出血了。
汩汩的血水将被褥都浸红了,孙继祥尖声叫:“太医,太医!”
“不会这样的啊。”太医喃喃道,一面指挥稳婆将银针扎进产妇的体内,才渐渐止住了血。
大家都几乎都把心思放在秦浅月身上,等她回转过来,又有人叫唤:“孩子!孩子怎么了?”
孙继祥还未从秦浅月危险的境地中反应过来,那边儿子又出了状况了。秦浅月听见了,则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医手忙脚乱,孙继祥哪顾得上孩子,抱着秦浅月大喊:“月儿醒醒!”
清雅则上前查看孩子,只见刚才还哭声高亢的皱巴巴的小孩儿,此时脸色发紫,声音十分微弱。
“将孩子倒过来!”清雅大呼,奶娘还没反应,她立即一把夺过来,提着孩子的小脚,头往下。
“雅儿你干什么?”孙继祥大惊,这么小的孩子,她怎能这样做?
“爹,孩子的脸都青紫了,这是窒息了,得让他将吸入的东西吐出来!”清雅轻轻地在孩子的后背拍打了几下,那孩子张开嘴大哭,忽然一个东西落下来,在地上滴溜溜地滚动了几圈。
“是个珠子。”杜鹃将地上的珠子捡起来,比手指头略大,刚才,就是这颗珠子,卡在了孩子的喉咙上,若不是清雅发现及时,珠子进入孩子的食管甚至气管,这么小的孩子,哪能承受得住,说不定已经没命了。
“站住!”清雅忽然看见一颗头颅,鬼鬼祟祟的往门边移,厉声喝道。
“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那丫鬟忙乱地磕头,什么也不顾,大声求饶。
清雅让杜鹃将人拎起来,提溜到外面院子里,那婆子忙磕头求饶。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为何看着这般面生?”清雅冷冷地道。
那丫鬟急急道:“奴婢是新到夫人跟前伺候的,因为胆子小,所以刚才看到那场面,心里吓到了。”
清雅不管她是谁,只要是带有恶意的人,定会将她从母亲身边清理出去。
“你原来是哪里侍候的?是谁让你来接近我母亲,快照实说。”长安侯夫人的身份一压,许多人都是吃不住的,这个婆子也是一样。
“奴婢是府里的家生子奴才,还没有被派差事,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干,就采摘些花花草草做成花环,夫人见老奴手还算巧,就将我要到揽月居了。”
哼,家生子奴才的手有这么细嫩?清雅忽然执起她的手,只见本该留下岁月风霜痕迹的双手上十分光滑,倒是像养尊处优之人。
“来人,给我将她押下去,带到柴房关起来!”
经过审问,那丫鬟招供,是汤氏收买了她,若孩子生下来是儿子的话,就让她将一颗珠子塞进孩子的喉咙。
刚才,她见秦浅月忽然大出血,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她就趁机将珠子放进小孩儿嘴里,还特意捏住他的鼻子,让他本能地张开嘴呼吸,将珠子吸进去不少。
如果没有被发现孩子有异状,这时候,自己的任务一定已经完成了。
那丫鬟懊恼不已,事情没办成,汤氏自然是不会付她钱了,逃走也是不可能的,她要怎么办?
孙继祥急红了眼,他亲自守在这里,竟然有人敢蒙害他的嫡妻,真是胆大包天。
他将桌上的东西狠狠地砸向那丫鬟,厉声喝道:“混账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把汤氏押上来!”
汤氏却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拒不认罪,她简直是懵了:“老爷,这个丫鬟我根本不认识,何谈收买她让她去害姐姐?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
“你还敢狡辩!”孙继祥一杯滚烫的茶水砸过去,正中她的额头。
“老爷,妾身知道自己对不住你和姐姐,但这次,妾身知错了,真的没有对姐姐和孩子下毒手,如有半句虚言,妾身愿遭天打雷劈。”
汤氏的脸上有些憔悴,最近她诸事不顺,尤其是雪莲的事,让她深深的明白,惹恼了孙清雅的下场,顾墨杭那个暴君,惹不起啊。
孙氏父女都不信她的话,这府里能害秦浅月的人,不是她还有谁?
题外话:
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