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安浓才被认定是贼的。她根本没有出卖主子,受了如此重罚,可知晓自己与她,都在等奶奶个解释?
虽说主仆有别,不过怎么可以冷漠至此呢?
“奶奶,您……您好狠的心。”
景晨倏然抬眸,目光微锋,让后者忙又低下了脑袋。安宜素来胆小,能说出如此的话,怕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内心的怨恨亦是到了极其深的地步。
“安宜,若今日你是安浓,会怎么办?”
主子竟然问起这个?
安宜有了几分迷茫,然目光投去,却对上很是认真严肃的目光。
她的心瞬时费解。
“会和安浓同样将事情揽下,还是供出是我主使,将在外的事情都告了出来?”
“我、奴婢……”安宜摇摆不定,避开直视。
景晨见她为难,便接道:“你说我好狠的心,是不是在为安浓不值?”看对方还是沉默,她的笑意就有些几分轻视,刺激道:“怎么,连这个都不敢承认?怕是亦没胆量出卖我吧?”
她、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
难道在大奶奶眼中,自己和安浓怎样都不值一提吗?难道为奴的性命和前程就无关紧要?
安宜亦是起了不甘的心思,心底的怒意涌上,也不知什么促使,抬眸就肯定道:“是,奴婢替安浓不值!”
四目相对,竟是少了几分恐惧和退缩,“奶奶,安浓受了这番处置,您都没有丝毫难过?她到最后都没有供出那些事,难道您不能对她仁慈点吗?”
“她私拿银两,我如何能心软?”
景晨的话语,陈述平静。
“奶奶!”
安宜倒吸了口气,似是什么都不想管,转身就道:“奴婢去看看安浓姐姐。”
“站住!”
见对方竟然继续往前,景晨低声道:“你以为听着安浓的疼声,我心里好过?”
安宜转身,目露晶亮。
景晨面色愧疚,没有看对方,“只是,在众人眼里,安浓便是犯了错,我若是姑息养奸,老夫人那边无法交代。难道谷妈妈的话,你没听到?是老夫人的意思啊……”心绪颇愁苦,“不知道谷妈妈都查到了些什么,如若……”
如若知道了所有,怕是真的谁都保不住了。
安宜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近前紧张道:“那奶奶,现在怎么办?”
景晨摇头,喃喃道:“你现在还不能过去,过来。”
“现今儿,老夫人怕是盯上咱们晴空院,你不能轻举妄动,可明白?”景晨容色很是严肃认真,隐约还透着几分警告,自有威严显现,后者便不自觉地颔首。
安宜心里也怕,她不想喝安浓一样的。
景晨再道:“现今安浓被人领出去,应该不会流露到那些勾栏之地。你明儿去看她的时候,带些银钱给她,不需要太多,否则惹人猜忌,明白吗?”见到对方应下,继续补充道:“现在没有法子,等过几日,你托人往安浓的亲戚家送些银钱,让她家人将安浓给赎出来,然后在家里好好养身子。”
“奶奶,您……”安宜惊诧万分,亦为自己的误解而感到愧疚,“原来奶奶您都打算好了?”
景晨后仰了身子,轻语道:“她好歹是为了我才落得如此下场,难道我真会放任不管?”
她不是那等自私的人。
“是奴婢错怪您了。”安宜跪倒在地。
景晨则抬手让她起身,“没有,你的反应是正常的。不过,现今儿老夫人那……情况怕是越发不好了。”
闻者亦很担忧,这件事来的太快,她想起昨儿她才外出,“奶奶,奴婢昨儿的事,老夫人会不会追究?”
景晨变让她稍安勿躁,“你的事,她怕是还不知晓,别担心。”见对方表情仍是凝重,便缓缓低道:“老夫人若是知晓了,方才怕早就一并处置了你,估摸着是没查出什么。不过,你最近还是要小心些,别露出任何马脚。”
“奴婢知道了。”
景晨点头,望着门边叹息道:“安浓这一走,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了。”
有些事,还真是时不我待,躲不过去的终究躲不过。
安浓出了这样的事,她心情亦不好,夜晚去荣安居用膳亦神色恹恹。倒是三夫人,她兴致昂昂,反过来取笑了番景晨,说这晴空院便是事儿多,总是不间断的,也不知是风水还是如何等等。
最后还是老夫人出声,裘氏才止了话。
大夫人颇有微词,景晨规矩而立。
“楚氏,院子里的事多费心看着,身边伺候的人都能做出这种事,总是不好。”
景晨走上前,没有辩驳,极其柔顺地应道:“孙媳知晓了。”
次日,她便主动将账簿送还到了荣安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