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整个身子都靠在身后的桌案上,他突然觉得全身无比的乏累,难道这就是事实?好似所有的想法都颠乱了,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留给自己最狠心的解释?
真的是自己走的,自己走的……
他突然转过了身,根本无心去理会楚家双生姊妹的隐情,亦没有心思去知晓身后这个女子到底是受害者还是自己有意进的府,更不关系她和原仲轩之间是何关系。他只是生出了种挫败,浓浓的挫败,他君子浠,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住?
还记得前两日,觉得怪异,发现院子里她的身边只有安宜,少了个安浓,便问了人打听。
安浓当时外出,是要在外面购置房子?
突然觉得可笑,就她那样的心计和能力,会让底下的婢女算计?安浓是做了忠奴,其实真正是她要购置房子吧?
原因呢,和那个私奔的男子?
竟觉得原来从成亲起,至今都活在谎言里,而他就那样轻易信了那个欺骗他的妻子,就那样将她放在了心上。
楚景涟见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单手撑着桌案边沿,脑袋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慢慢地站起了身。如今什么都被发现了,她哪里还能再留下?便是他不会处置自己,这撕破了脸皮,君家老夫人亦不会放过自己吧?
不成,为今之计,还是先离开这个书房。
可以的话,最好先回楚家去,找原郞商量下对策。
她提着裙角站起身,方转过去就要举起步子,突然听到男子沉沉的嗓音问道:“你最后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
“是,是在楚家。”
楚景涟暗道倒霉,居然还要问?这谎话说得深了,是最容易穿帮的啊。怀着忐忑的心情复又转过去,却见那个男子根本没动,依旧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动作,莫名的就松了口气,直视比较有压力。
“具体呢?”
“我先前就被人关了起来,她和母亲哄我,说让我回到楚家,然后那日我就在花园里,不知晓是谁砸了我的脑袋。我昏迷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离开了平城,母亲让我按照她的计划,将一位姑娘赶走,好让她们汇合。”
“姑娘?”
大爷纳闷了,转过身子。
楚景涟就颔首,“是位姓李的姑娘,说是妹妹她早前在街道上偶然遇见的,后来还接进了君家,住了好长时日。这个事,大爷您问问府里的人就能知道。”许是见对方没有爆发,便慢慢平静了下来。楚景涟觉得自己心惊胆战的,又对楚景晨恨得紧,就似乎不想让眼前人舒服,再言道:“当时我还奇怪着,说妹妹她连夫家都舍得离开,怎么对个萍水相逢的孤女那样的好,连离开都要将她带上。”
显然看到跟前人脸色渐青,添道:“直到后来,后来才知道……”
“知道什么?”
“原来那位李姑娘是她心上人的妹妹,进府就是为了帮他们两传递消息,后来事情安排妥当了,自然就要一块儿离开。”
哼,说自己会辱了你妻子的好名声?
就是要让你知道,楚景晨也不是个好东西!
似乎这样抹黑景晨,让楚景涟心情舒畅了不少,“她瞒着整个君家,后来好似是那男子生了气,妹妹便不忍心他伤心难过,就抛弃了君家大奶奶的身份离开了。”
为了旁的男子,然后离开?
大爷袖中的双手收紧,只觉得呼吸难受,嗓间竟然出现了丝天天的腥味,最后强保持着镇定,冰冷的斥道:“滚!”
楚景涟求之不得,忙几步跨出了书房,再伸手要将书房门关上的时候,还有意地补充道:“大爷您也别太伤心,她能走的那样干脆,左右就是因为你们处的时间太短。她既然决定离开,想来不过就是没多少情分,你虽然身为丈夫被戴了绿帽,可到底还可以再找……”
“滚出去,啰嗦个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男人终于失去了理智和冷静,将笔墨砚台都砸到了地上,楚景涟忙受了吼声,忙将门合上。在廊外松了口气,突然又听到内里传来个“等等”的声音。
“她,叫什么名字?”
是想要报复,寻她回来发泄怒意?
楚景涟幸兹兹地忙回道:“景晨,她叫楚景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