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的眼前还剩下最后一个锁孔,前十七道锁开得非常顺利非但没让他感觉轻松一些。随着到达拟定顺序之中最后一道锁孔,张云一直以来对于自己被“吓”回来的记忆的准确性的怀疑达到了空前的高峰。
“这要是错的,十八道锁后面的机巧联动触发一定很壮观。”张云用袖子抹了抹额前紧张的汗水,忽然一扭头看着始终就站在那里的易剑,咧开个怎么看都不能算好看的笑容,“如果真山崩地裂的话,你可以先走。”
“自有定夺。”
“是是是,四方剑首大人。”易剑的话让张云心头一松,因为对方这“自有定夺”所指必然是二人性命的生死关联。他翻着白眼回过头去,握着“钥匙”的手不再有那细微的颤抖,稳稳地把钥匙塞进了最后一个锁孔。
机括年久不动之后再行开启总会有刺耳也可以说吓人的吱咯怪音,然而这些动静在张云听来却好似天籁。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张云与易剑二人并没有等来什么天崩地裂,更没有什么暗器横飞,那三丈三尺三寸见方的巨大石门正在不知经年未动过的机括作用之下缓缓向两边开启。
门缝中流出的空气并不难闻,换言之这座深藏于地下的庞大地宫一直都有新鲜的空气流通更替。
埋得这么深还能做到如此,怪不得那条正常下来的通道里杀器满地,且不论这地宫里到底藏的是不是另外三件神兵,单就是这等手段和虽然未见但必然存在的规模就足够说明一切。
地宫的主人或者说建造者怎么可能允许那些无能之辈来到这里,进入地宫?一定连摸到地宫大门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
“你挖地道进来并不是因为要躲那条正常通道里的暗器,是怕我的剑把里面的杀招都破去?”易剑轻轻拍着腰间剑柄,忽然想明白了之前张云为什么才进通道走了没几步就坚定至极地要出去重新花大工夫计算全新的路线然后自己挖下去。
“当然,都让你毁了怎么收拾后面来的人?天底下可就你一个正宗四方剑。”张云拍拍身上因为一直蹲着而有些发皱的衣服,脸上挂着算计的笑意,“要不是为了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善堂或者其它江湖门派,我何必出几身臭汗打洞玩?更不用费脑子搞那些手段让上面的土能塌下来还不能被别人看出来。”
“确实。”易剑一点头,用两个字就算是终结了这轮对话。
没办法,张云总是很难从与易剑的对话中拿到什么可以发挥的由头。于是乎他也只好闭起嘴巴,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问路投”用火把点了交给易剑。
“打水漂会吧?别沾地,先打三枚问路石,每枚打十八个以上就行。里面没反应再把这个‘问路投’扔进去,直接砸到最深的地方。”张云轻描淡写地说了个寻常人根本想都不会想的事,然后就很自觉地一闪身到了易剑的身后,还没忘了做个“你请”的姿势。
易剑面色平静,从腰间的袋中取出三枚八角扁形大约跟成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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