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所有人,尤其是王家那七个满面乞求神色的儿女更是面如土色。
王知恩面色平静地抬头起身,向陆正拱手为礼,用的却是江湖礼数。他回头用极快的速度扫了王家那七人一眼,而后转回头来看着陆正说道:“回大人的话,王知恩并没下毒谋害义父,其中一切皆由王家那七个不孝儿女与我那忘恩负义的妻子谋划完成,最终栽赃在我的身上。其中更有他人牵连,草民手中皆有证据!”
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前那位断案水平在老百姓眼里就跟看热闹看笑话差不多的陆大人居然能让人自承冤情就已经足够“吓人”,这王知恩一开口把矛头直指王家儿女还算正常,可他居然把那个平日里与他相亲相爱羡煞他人的妻子也列在了凶手之中,这可就像是一记开山重炮砸在了人堆里,“炸”得那叫一个精彩。
陆正看起来完全不见惊讶,他看着王知恩笑了笑,说道:“王知恩,你要弄明白你可是在指谪他人罪证,若是没有证据,本官可要治你个栽赃陷害之罪!”
陆正说着目光瞟向王家七名子女,阴恻恻的声音响起:“若然证据可信,本官也当于这堂上还你清白,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陆正的话一出口,王家七人便又是齐齐一抖,如土般的脸色又盖上了一层青。
“草民恳请大人找几个人来。”王知恩再次拱手行礼。
“说!”陆正一句话出口,不多时药铺老板,三石居的掌柜,本来轮休的衙门午作悉数到场。
王知恩也不矫情,直接把三张纸摆在了三人面前。他指着地上的字据说道:“刘老板,这是王家那七个不孝子女从你那里买砒霜的字据,你看看笔记可曾有错?王掌柜,这是你店里的账本,怎么才进过货用来药老鼠的白芝仙,没几天又有进货?魏午作,你收人银子时就没想过立下的字据会被人利用吗?”
一连三问,问傻了堂上跪着的三人,更把堂下目前还没沦为阶下囚的王家七人惊得开始产生肉眼可见的颤抖。
午作眼皮偷偷挑起,想要看一看自家大人的脸色眼神,谁知到回给他的只有两道冰冷的视线。午作不是陆正退出军伍时追随而来的老兵,他只是个在这里现招的人。换句话说,午作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一直以来都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丢掉的弃子而已。
弃子!?
他魏忠才不要当什么弃子,他想活下去!
“大人,你……”魏忠才说出三个字就被人强行打断了话头。
“好你个魏午作,居然还想栽赃陷害陆大人这样的好官!?”王知恩一声怒喝把魏忠接下来的话硬给噎了回去。
陆正立刻借坡下驴,疾言厉色道:“午作魏忠公然咆哮公堂,还要诬蔑本官,来人啊,给他掌嘴五十!”
底下衙役追随陆正多年,一听自家大人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急忙抽出搁在边上好多年都没用过的竹坯子照着午作的嘴就狠狠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