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云儿嫁给我之事,考虑得如何?若你不早点答应下来的话,我怕爷爷连家都不让我归了,届时,我有家归不得,就只能在你这里借宿了。”
千云是没有看到,这时的南天傲,扬起了笑容,以及微微弯起来的凤眸,笑得就跟一个狡猾的狐狸似的,那眼底精光熠熠,又似在期待着她的回答般。
“不睡了,再有一会,就到第二日了,陪我到屋檐上看星空如何?”
千云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接着就用手推了推,欲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面色平淡的说道。
话方道出,她就察觉似乎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大冬天的,哪来的星空,雪景还差不多,不过都一样,这屋里也实在是有些闷了。
“好!”面上带着一丝异样的笑容,南天傲淡淡的回答,看着千云从床榻上下来,他就连忙拿起一件毛绒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临跨出门时,他还不忘的让她带上小暖炉,毕竟夜晚风霜大,生怕她冻着了。
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轻功更是好得没话说,只不过是上屋檐,对他们来说,都是再简单不过了。
一眨眼的功夫,这二人就已然从下面窜到了屋檐之上。
“我从小父母双亡,就连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我父亲的姓氏,十岁那年,我遇见了他,是他将我带了回去,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他,做他手中的利剑,替他杀人无数……”
千云手捧小暖炉,目光朝南的方向看去,仿佛望及很远的地方,神情中带有一丝苦涩与忧伤的忆起过往。
那些,都是她与苏轻岚的点点滴滴,而她现在却与另外一个人淡淡的谈及。
屋檐上,南天傲与千云并肩坐着,目光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似乎看到了她所想的画面般,静静听着,神情依旧。
“当年那一场夺嫡之争,我历历在目,那要比宸国此番的皇子纷争要来得激烈,先皇身子就不好,本就没几年可活了,但他却等不及了,弑父杀兄,哪一样他都让我去做,我就是他手中的利剑,是一把杀人的工具,饶是如此,我依然爱他,依然追随着他。”
千云说到这里,话语却停顿了下来,眼底不禁泛起一抹痛楚,她手上沾染的鲜血真的是太多太多了,多到别人都无法想象,一个年仅只有二十岁的女子,手上沾染的鲜血,又并非是从战场上带来的,而全都是自己国家人的血,想想都何其心惊,这杀孽极重。
听到这里,南天傲收回了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已经陷入到自己思绪当中的千云,眼底浮现出了一抹心疼,却并没有张口言语,亦是不想打断她的话,就这么静默的望着她。
不过,南天傲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不足以用一个吃惊来形容,眸中神情变化莫测。
听着千云如此说来,由此可见苏轻岚的野心与手段,当真是太大了。
“尔虞我诈,权势杀伐,我一路就这么与他走来,手中沾满的鲜血多不胜数,直到他登基……我以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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