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清,福伯说话一针见血。
“想来丁当姑娘也明白这个道理,这才提出开个铺子让公子照拂。只是那铺子在丁当姑娘名下,哪里赶得上在咱们自己手儿里握着?”
福伯跟随吴嘉杰多时,便是丁当再怎么好,说到底终于是没有丝毫关系。
所依之处不过是吴嘉杰的偏宠罢了,福伯自是处处替吴嘉杰着想。
刚想答应,吴嘉杰便又醒过神来。
“福伯所言甚是,只是依着福伯所言,我与那吴嘉伟又有何不同之处?不过是借着各种各样的名目压榨她罢了。哪里是真心疼爱她?”
细想之下,吴嘉杰却又反悔了。
“她不过区区一个十一岁的女娃,养活一家子人已是不易。你我家大业大之人,却尽想着将她的主意都抢过来握在手里。当初吴嘉伟便是存着这样的想法,终究是自作孽。虽我吴嘉杰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想像吴嘉伟一般竟干些小人行径。”
吴嘉杰口中喃喃道,竟不知是在说给福伯还是说给自己。
见吴嘉杰执拗于此,福伯自是不好再多劝。
原本还以为不过是看中丁当会挣钱的本事,如今看来却是动了真心了。
若说算计,福伯还能出谋划策,只是他要的是人家的真心,别人却是插手不得了。
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最最难得的也是真心。
想起自家老伴儿,虽然规劝不成,但若就此成就一桩大好姻缘,也是福伯喜闻乐见的。
这样想着,福伯遂不再劝,长出一口气,腰也直了些,竟觉轻松无比。
不过一个小小的农家女,丁当还在为那新得的一百亩地惆怅不已,哪里知道为了她一人,便牵动了这些人的情绪。
沁芳楼上君十三正背着手对着窗户。
“已经十天了。”
自从十天前丁当来送过一次红烧肉,后边便是大妞妞顺便捎过来了。
是以十天中,再没见过丁当的身影。
红芙对于眼前这一幕已经********了。
“公子,不若我去问问丁小公子?”
红芙试探着。
“不妥。”
君十三头也未回便否定了红芙的主意。
若是丁当自己来也就罢了,若真像那日一般亲自走一趟。
说不得绿萝便会再犯一次‘病’,自己倒也无妨,不过是捱两句难听的话。
那丫头连自保之力都无,如何是好?
君十三心中有事,手里的扇子不断拍打着手心。
对了,教丁小聪功夫!
以后给丁当当个保镖,多少也好护着些,若是实在学艺不精,至少还可以当个肉盾嘛!
一个想法,便已经敲定了丁小聪为丁当当肉盾的命运。
君十三却丝毫负罪感也无。
“红芙,去。告诉丁小聪,来了这许多日子,总是写字也是乏了,今儿就出来动动筋骨儿吧。”
红芙皱了皱眉,哪里能猜透公子的想法。
好在未让她久等,君十三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
“带他去沐浴更衣吧。”
这样一说红芙便懂了,公子的习惯,这便是要动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