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天早上,丁莲还在熟睡,张德庸想着干脆就这样算了,到时随即应变,料得那些人做事也不会这么不干净。
弄个药丸,还能查出痕迹来,毕竟这也算是那位大人给他的‘保命符’了。
“掰开她的嘴,把这药给她喂下去。”
张德庸看看药丸,再看看自己的妻妾,随便说了句。
张德庸心疼自己的药丸,一脸不舍的样子纠结样子,在旁的人看来,着实很难受,只是这些个姬妾哪里有资格知道这等隐秘的事。
那稍微机灵些的姬妾将那药丸给丁莲送了下去,还贴心地用那破了口儿的粗瓷碗给丁莲喂了口水。
一个时辰过去,丁莲的嘴唇便已经紫了,并没有痛苦地挣扎,不知是不是这药里有什么安眠的成分。
张德庸开始还以为这不过是药丸的药性特殊,为了掩人耳目。
但渐渐张德庸便发现不对劲儿了,丁莲的口眼鼻耳都开始渗出血来,身下也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正是一尸两命的迹象,再探鼻息,丁莲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般样子说是假死就连张德庸自己都不信。
此时他的心里已是惊涛骇浪,他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用莫大的功劳换来的保命良药竟然是一颗让他速见阎王的神药。
昨晚一心觉得自己这条命也只能交代在这里的他,此刻竟然生出深深不甘来。
他万万没想到,到头来无论自己曾经怎么卖命,等待他的都是一条死路。
盯着丁莲的尸体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想到到最后竟是丁莲替他挡了这致命的一击。
丁莲死不足惜,可惜的是他出不去了,既然丁莲可以,换个旁人也无妨,只要他还活着,就没什么不可以。
丁莲之死,倒是唤起了他的求生意志。
他竟前所未有地渴望能活着出去!
丁当不过是去了一趟牢房,哪里会知道竟能出生出这些个事端。
她一心想着,若是丁莲够聪明一定会明白哪个更重要。
虽然未免残忍了些,但是等待丁莲的无疑是一个光明的未来,只要她肯改过。
丁当从没想过要赶尽杀绝,若是丁莲不死,丁老太太也好有个依靠,这次的事便也权当是当个教训,若是诚心改过,以如今丁当的本事,自是不会安顿不了一个丁莲。
当丁莲已死的消息传来丁当久久都不能回过神来。
杨弘文自然也不会告诉她丁莲是中毒而死的。
赶得太巧了,若不是那碗药根本就死杨弘文给丁当的,便是他也会怀疑丁莲的死是不是跟丁当有莫大的关系,正如张德庸一家叫嚣的那样。
然而这话却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还好如今的桐州已经被杨弘文握在手里了,在牢中的事真是再简单不过了,丁当便也不用操这份儿心了。
无人有心思去追究丁莲之死的真相,便是追究,怕是谁也不会明白。
丁莲已死的消息传到丁当的耳朵里,她足足呆愣了半日,这样的结果她万万没有想到,如今怕是不用再跟丁老太太签什么书了,今后怕是丁老太太就要将她恨到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