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种纰漏,但苏思雅当真不甚放心。
日子久了,她越发希望将各种威胁都扼杀在萌芽之中了。
毕竟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丁当又遇到这样的事,想必已是脆弱极了。
正是需要保护的时候,苏思雅便觉怎么周全也不过分。
思索片刻,苏思雅便又觉得摊开说也无妨,万一紫鸢因为这番话而心生芥蒂,反而不美。
“我并非仗势压你,绿萝一向行事诡异,不按常理。如今她虽去了,生前却对姑娘百般加害。”
“红绯姐姐不必多虑。绿萝姑娘已然去了,死者安息。生前如何,婢子不好妄论。但婢子也绝非不晓世事,不通人情之
辈。公子既是将姑娘托付于婢子,婢子自当尽心竭力。楼里的规矩,红绯姐姐比婢子明白,婢子既无异心,也不敢有丝毫
异心。”
这话说得过于客套了,苏思雅暗觉不妥,便想下些重料。
“紫鸢,你可知绿萝的死因吗?”
果然紫鸢听了一惊。
“虽然君十三对此讳莫如深,但我却不想偏袒于她,以免将来发生不可挽回的错误。在我眼中,姑娘是顶顶重要的,
容不得半点闪失。”
“婢子相信绿萝姑娘的死跟丁当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紫鸢赶紧低头,生怕晚了片刻便会被误会似的。
“你不必如此紧张,并非我要污那绿萝的名声。一个死人,我还不屑于说道。只是事实,我还是想跟你讲清楚的。”
苏思雅说得极为认真,不想错过紫鸢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生怕会给丁当留下隐患。
紫鸢不敢怠慢,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对于绿萝的死还是极为在意的。
不然当初也不会到丁府去向君十三陈词进言。
见她沉默苏思雅便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绿萝想跟君十三同归于尽,君十三被我救了,她死了。”
苏思雅力求用最简短的话将事情叙述清楚,毕竟这事对谁来说都不太光彩。
“不可能!绿萝姑娘对公子情深一片!”
刚刚还平静地很的紫鸢听了这话立马将眼睛瞪得老大,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苏思雅甚至能听出她话音有些颤抖。
“那你就该明白君十三一直不肯接受她,如今有这般结果也是正常。‘生不同衾,死同穴’,也许正是她所追求的呢。”
苏思雅毫不客气得加了一句,便让紫鸢崩溃了。
“‘生不同衾,死同穴’,‘生不同衾,死同穴’..竟真的这般重要吗?所以死得时候才是那般模样吗?原来竟是她自己自杀了吗?”
“何止?她还想杀了君十三!哦,对了,她不仅想杀了他,她是想先奸后杀!”
不知是不是想起那一幕,苏思雅仍旧愤怒,她特地将‘奸’字咬得更重了些。
由不得紫鸢不信,绿萝的疯狂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依她的脾气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也无不可。
怪不得公子是那般态度,那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即便是再宠爱绿萝,也接受不了那般侮辱吧,更何况她还想取公子的性命。
此时紫鸢已是跌坐在地上,苏思雅并未再说话便离去了,话说到这里已然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