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陈煜都进到屋子里来了。
“我在桐州的时候曾听人说起,朝中之人讲究,不愿吃这冬天的菜蔬。只是朝廷也从未明令禁止冬日栽种蔬菜,我便想着,既是咱们有了草毡,若是再能存些柴禾,冬日种些蔬菜也能卖个高价。”
丁当早已想好了用途,见薛图问起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哈哈,这丫头是要把我的士兵都变成做生意的小贩儿啊!”
薛图笑着调侃,但也并不是没有忧心。
“不会不会。将军可让兵士们轮班劳作,操练。这样劳逸结合,还能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丁当清脆的声音便像黄鹂鸟一般,让人心旷神怡。
“说得好!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丫头。”
薛图先是大赞了丁当的主意,只是下一刻便严肃起来。
“怎么了?”
丁当说得正开心,还不知哪里事,便见薛图如此严肃,便也停了下来。
“这军营重地,虽然防守严密,但是人多口杂。你在这营中讨论这般大的事,实在是太轻率了,隔墙有耳!下次再有这般事情,切不可如此莽撞!”
薛图说完不等丁当反应便带冲门外喝了一句。
“带上来!”
丁当扭头望去,只见两个士兵押着一个兵士走进帐来。
那被押着的士兵行走之间有些不便,且此时满脸虚汗,想来已是受过刑了。
那两人将人押到薛图跟前一米之地便停了下来,将人放下,站在一边。
“说!你听见什么了!”
薛图声如洪钟,这一喝便吓得那地上之人一个哆嗦。
“小的听见账房说,说,这泸州,发现了,发现了珍珠。”
薛图手一挥,这人便又被带了下去。
丁当早已呆若木鸡,不成想话才刚刚说了出去,便已然被人知道了,当真是隔墙有耳。
只是莫不是在这营帐之中,连个说话的自由都没了吗?
“丫头不必惊慌。我就给你提个醒,以后你再谈及大事,让这个胖丫头在营帐口给你守着便是。”
看出丁当的恐慌,薛图像是明白丁当心中所想。
“谢将军提醒。”
丁当赶紧福了福身子,拜谢薛图。
只是薛图久久没有说话,就这样盯着丁当看了许久,只盯得丁当身体哪儿都不舒服了,薛图似乎才确定丁当没有旁的话说了,才将目光收了回去。
“行了,丁当,那柴禾的事儿还有那蒲草的事儿你都不用记挂着了,我会派人去张罗的。你,先歇着吧。”
说完薛图便大步流星走出去了,就连章飞白也摇了摇头,这才走了出去。
陈煜在丁当跟前站了一站,欲言又止。
只是陈煜此时有公务在身,也只得说了一句,“晚上我再来”,便出去了。
丁当被这几人弄得摸不着头脑,看看苏思雅再看看大妞妞,自是没人能给她解惑。
大好的心情突然就冷了下来,也只好等着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