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三日,这些天来他从未上过丁当的床了
。
这些日子再怎么累他也没想过要在苏思雅睡得那张睡塌上休息下,毕竟人家都是未出
阁的姑娘家,总要避些嫌的。
“我知道你害羞,若是换做平日,我自是不会有这个提议。只是如今若是你垮了,你
要让我依靠谁呢?姑姑见得事情多了,不过是事急从权,姑姑断断不会笑话你的。再者说
了,不过是休息,便是他人看见了也不能说出个什么来。更别说我们已经成亲了。”
丁当一边试着说服陈煜,一边为自己默哀,若是哪个不了解情况的说不得还以为自
己有多么坏呢!
“我守着你,这样我才能放心,你睡吧,我累了就趴一会儿,不要紧的。”
陈煜还是放心不下。
“我倒觉得此时倒可以好好睡上一觉。平日或许还要保护我,牵挂我,然而今日有外
边这十几名士兵,哪里还用得到你?你只管睡吧,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的。毕竟
若是真打算不管不顾,那又何必这般煞费苦心地盯着咱们呢?莫不是你以为凭咱们几个就
能逃得了吗?”
丁当倒是个心大的,丝毫不将外面的士兵放在眼里,反倒想着让他们保卫自己的安全
。
要说丁当如此胸有成竹还得益于那碗粥,即便‘熬’也得有点儿气概才好。
陈煜也觉丁当说得有理,自己这般介意反倒是舍本逐末了。
点了点头,陈煜将铁衣脱了,这才和衣在丁当身边睡下了。
显然陈煜已经累坏了,没用多久,便起了小小的鼾声。
苏思雅倒真像丁当所说,没有任何异议,两人的话苏思雅都听在耳朵里,未尝觉得
有任何的不妥。
倒是陈煜想得多了,苏思雅执行任务的时候,这种场景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只是身为刀口舔血的杀手,命才是最重要的,旁的东西苏思雅早已看淡。
苏思雅只字未提,见两人都睡了,自己便也跟着休息了。
帐篷里的几个人许久未曾睡过一次好觉了。
就连丁当也不过是在生病之中迷迷糊糊,再加上大病一场,身子本就虚弱,丁当已然醒了几个时辰,这般折腾一番,到底是真的睡去了。
听到肃水送来的消息,便是薛图也着实偷乐了一顿。
到底还是那丫头聪明,想来已经明白自己是不会伤着她的,所以这才将陈煜全服了吧。
有这般灵透的丁当在,薛图深觉身心甚慰。毕竟让人误解的滋味并不好受,能将陈煜也去休息,已经很明确得给了薛图一个信号了,几人已经想开了。
即便没有想开,也因着丁当的影响,不管怎么说都会安生不少的。
今夜能够睡个好觉的何止一两个人。
夜半,一个个突起的小包都已经安睡了,士兵们惬意地躺在床上,免除了一天的劳累,何时,安眠竟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家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给平民刚刚好,但对于旁人也许恰恰就是致命的。
一股潜在的危机已在长眠在树下,伺机潜藏,并出现,为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活了过来,对于这支年轻的军队来说,这不过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