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煜是个门外汉,但这易容之术也并非无懈可击。
这般细看之下还真的被他看出了门道。
只见那鬓角之处确实有些许细小的纹路,陈煜凑近了许多,没有发现的时候,陈煜便心急火燎的。
这会儿好不容易发现了端倪,陈煜便又哆嗦起来。
到底是不是丁当?是丁当会怎样,不是丁当又会怎样?这样想着陈煜的手竟然不听使唤了。
额头上再次渗出细汗,陈煜竟是没勇气将那面具拉开。
犹豫了许久,陈煜竟又把那手放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又将手重新抚上丁当的脸。
“就这样吧,这样便好,是丁当的吧。一定是的。”
像是安慰自己一般,陈煜终究是没敢用手揭开那面具。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宿醉的滋味从来不是那么好受的。
将自己的头枕在枕头上,又将那面具少年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用胳膊将她紧紧圈在自己的臂弯里,这才又睡了过去。
无论如何,明天便会有结果的。
丁当也是一夜好眠,几年来,丁当从未这般安心的睡过。
在百花谷就不必说了,人家的地盘儿上,哪里又能真正安心。
来京城更不必说,一路虽不说是风餐露宿,起码也要考虑路途遥远,这一路颠簸,自是疲惫不堪。
这晚被陈煜抱在臂弯之中,温暖自不必说,那种安心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
倏地,像是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名叫三里屯儿的小村儿,也是在这样的山洞里,有着温馨的一幕幕。丁当这才明白,陈煜许不是因为喜欢穴居,也许不过是为了追求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
见陈煜睡得踏实,丁当弯了弯嘴角,见洞里的火把已经灭了,便连那火堆也已经只剩下一堆草灰了。
清晨气温格外低些,丁当便想去寻些树枝,也好再将火升起来。
知道陈煜的心意未变,加之又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丁当自是喜不自胜,便是趁着这凉意去捡柴禾也不觉得为难。
说是捡,于丁当倒是更方便些,不过是吹奏了首曲子,加速了某树某枝的生老病死罢了。
见自己这般能干,丁当心里也是得意,打定主意要给陈煜一个惊喜。
待她欢欢喜喜跑到山洞,却隐隐约约听见洞中有说话的声音。
丁当赶紧屏气敛息,生怕自己将人打搅了。
“少爷,夫人请少爷务必立刻回去。”
即便不看,丁当也知那人必定一身戎装,只因隔了个山洞,丁当还能听见那人身上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的俸禄早已交由府中的管家处理,有什么事不必跟我商量,尽管去用就是。”
一双不耐的眸子里,满是被打扰的不满,最好是什么要紧的事儿,陈煜已然在爆发的边缘了。
“少爷,怕是这次的事跟少爷的俸禄并无干系。”
那士兵也不怕陈煜,只是恭恭敬敬将人交代清楚。
“喔?还有什么事?不是,我说除了银子的事儿,她还能有什么事儿要抓我。”
陈煜警惕万分,对于自家老爹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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