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不必再争了,老奴可以作证,此诏书乃是五年前,皇上亲手放上去的。早在五年之前,皇上便已有打算。更何况,皇上是死于心疾发作,与王爷无关。”
来喜扫了台下一眼,并不为眼前的混乱所惑。
“此事,我等均不知情。如今不过是来喜公公的一面之词,便要将我这大好的江山交到此人手里吗?”
东方筠已然怒了,照他看来,即便他表面上什么都没做,然而内里却是早已做了许多功课。这朝中大臣十年间换了大半,其中便有他的功劳。
他敢说,若是没有他的牵制,说不得那夏侯年早已反了,如此算了,自己也算是居功至伟。只可惜这话却是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来说了。
“今日这个位子,本王是坐定了。若是有谁还有疑虑,不妨去地底下问问,也好帮大家问个明白。”
皇甫珺放了狠话,自是没人敢轻视。
便是东方筠和夏侯年再不爽,也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般‘三足鼎立’倒是帮着皇甫珺躲过一劫。
不然,便是凭着两人这般势头,说不得联起手来便能将皇甫珺从那位子上拉下来。
此番皇甫珺登基,也算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来喜见事有可为,便率先跪了下去,一呼百应,此时承认虽无拥立之功,起码不会犯什么罪才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待一切都安稳下来,皇甫珺这才背过身去勾了勾唇角,怎的?他看起来就是这般好欺负的吗?
尘埃落定,皇甫睿灵前。
“东方爱卿,真有事与你单独谈谈。”
皇甫珺已然登基,却也不曾忘记之前的约定。
如今两人已是君臣,即便不愿,东方筠自然也不会当面给皇甫珺难堪。
“皇上。”
只剩二人,东方筠自是不能等皇甫珺先开口。
“左相不必客气,如今你我虽是君臣,但之前的话也是做得数的。”
皇甫珺扔出句试探的话来,打算探一探东方筠的口风。
“皇上言重了,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想知道什么,直说便是。老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东方筠句句都是平常之言,然句句都透着疏离。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甫睿当皇上的时候,便用这一套将人耍得团团转,如今也来这一套吗?
东方筠啊东方筠,可是打定主意来虚的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啊。
“朕自是不会怀疑左相的衷心,此次将左相留下来,是有旁的事相告。”
“皇上请讲。”
东方筠摸不准皇甫珺的脾性,只是头前儿已然栽在自己手上一次,这会儿东方筠倒是不觉得害怕。
“许是左相还不知道,那日,左相费尽心机摸进夏府之中,千辛万苦寻到的尸体,并不是先夫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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