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怎样的下场,可恨那怪物在赫贝里斯肆虐,更可恨的是自己对此无能为力,连这条命都是靠着同伴的牺牲苟存下来的。
法济斯拍了拍鸣神不动的脑袋以示安慰,这也是为了说服自己,自己并不是畏惧死亡,只是有任务在身。
三人驾着马一路往前,期间并没有再发生任何异常状况,可不知道为什么法济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突然回忆起那肉块将同伴的骑士和马匹融化合并的场景,心底猛地一跳。
“吁!!”
猛拉住缰绳让战马停下,法济斯将兄妹俩留在马上,自己则一言不发跳下马,在鸣神不动疑惑的眼神下卸下了被破坏的腿甲,盔甲下露出来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皱眉。
只看见撕裂一样的伤口边缘并没有常见的红肿,鲜红的肌肉破损处,不同颜色的肉须蠕动着和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
“狗娘养的!”
法济斯骂了一句。
难怪那怪物并没有急着追过来,之前还以为是分身乏术,现在看来是已经埋好了后手,不管这些肉块是要把法济斯同化,还是用来作为追踪的定位器,结局从法济斯受伤那一刻就定下来了。
将手中长剑插进地面,法济斯朝着兄妹俩的方向远远退开,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操控从而危害两个孩子。
“之前说我会保护你,对不起,我得食言了。”
法济斯对鸣神不动说。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尽量走有村庄的大路,信使最迟昨天应该就抵达王都了,王都那边应该会安排人手来接应,去找他们。”
鸣神不动呆呆地看着法济斯,眼前的场景就仿佛是一星期前那个晚上的再现,那时候十兵卫说了和法济斯一样的话,然后再也没能回来。
“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保护好妹妹。”
法济斯说完,朝鸣神不动笑了笑。
“去吧。”
鸣神不动并没有按照法济斯说的做,他曾经按照十兵卫所说的那样做了,可那样得到的结果却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只是个孩子,还无法理解也无法选择‘正确’的选项,也不知道怎么样做大家才都能够不受伤害,于是他只能够像个累赘一样呆呆楞在原地,和其他孩子一样赌气耍赖,想要眼前成熟稳重的大人能重新给出个他能够接受的选项。
因为是孩子,所以他总以为事情总能够得到解决。
但法济斯是大人,成熟稳重的大人,他知道现实有多让人无能力,所以他做出了妥协,在这些狗屎一样的选项里选择了自己力所能及的。
法济斯掏出马哨,随着哨声,训练有素的战马迈开脚步,继续自己的任务。
然而……。
正要加速奔跑时,战马的脑袋在钢铁打造的面甲下爆炸开来,新红的血液溅到了鸣神不动惊呆了的脸上,两个孩子从倾倒的马背上摔落到地面。
啪啪啪。
干瘦矮小的老人拍着手掌,如同恶鬼一样出现在了法济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