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随身服侍宫承焰左右,见他从离开凌府就一直面色阴沉,不禁问道:“老爷,可有什么发现?”
宫承焰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里尽是戾气,“以前是小瞧了他,今日我竟没看出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作不知好让我放松警惕。”
宫应则道:“老爷,小的以为,不管他是不是假装糊涂,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宫承焰冷哼一声:“若是按照以往,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除非是他知道了什么。”
他指的‘这样的事’自然就是凌善道拒绝了合宜堂,以及本该在凌府活蹦乱跳的鹦鹉却莫名死在宫府。不管如何,这些的不寻常,在宫承焰看来,是凌善道悄无声息的反抗。
若非他认识凌善道多年,也不会发现这些小的变化,换句话说,凌善道很有可能察觉了什么,若真的如此,那么计划就要提早实施了,自己多年的计划若是胎死腹中,他肯定要气的闭过气去。
忏悔阁的小小门锁在织扇看来形同虚设,她从天窗翻进屋内,对正在埋头写字的凌依道:“大小姐,您果然猜的准,午时人就来了,过了申时才走。”
凌依微微弯了唇角,“他也算沉得住气,竟然没有一早就来,估计心头急的慌吧。”
织扇哈哈一笑:“婢子好奇,就跟了他们一段,怕发现就隔的远,虽然没听到说什么话,不过那表情实在精彩。”
凌依已经可以想象宫承焰是什么表情了,他从未怀疑过父亲会知道他的恶毒计划,可经过了今日,他对父亲就起了严重的防备心理。
这样导致的结局无疑为二,他若是笨蛋,一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对父亲愈加防范和疏离,日积月累定会导致二人关系破裂;他若是聪明,就会不动声色的继续计划,并且加快脚步。
宫承焰显然是个聪明人。
凌依喃喃道:“为何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若是加快了脚步,定然会有难以避免的破绽,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就不怕他玩儿出多大的花样。”
在织扇回到忏悔阁的同时,阖度堂内人影闪动,不多时,宫升就来到宫曦儒的面前。
“大公子,我们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老爷果然去了凌府,看情况,应该是对凌老爷产生了怀疑。”
宫曦儒见他似还有话没说完,问道:“还有什么?”
宫升犹豫不决,不知这话有没有说的必要,嘴上却已经开口:“还发现了一件趣事------”
宫曦儒眼皮都没抬,默不作声的姿态已经在无声的让他退下。
宫升呵呵一笑:“就是凌家的大小姐----也没什么趣事,小的先退下了。”
宫曦儒眼睛倏地一扫,宫升只觉得浑身一阵寒战,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我们的人说,偷----观察的并不止我们,还有别人。”
这人是谁,宫曦儒肯定不会相信是凌依,可他却觉得这事与凌依脱不了干系,或者是她身边的人?
凌府当下的形式对凌依并不有利,她竟然还能有自己信任的可用之人?
宫曦儒忽的又笑,他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凌府大小姐有趣儿了,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后者只是个天真无知的闺阁女子,现在情况似乎脱离了自己知道的范围,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不见宫曦儒发话,宫升自觉的悄声退下,心里却默默念叨着奇哉怪哉,这几日,他似乎看到了不少主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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