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跳进屋,脚下却一个踉跄,震动了伤口,疼的咬牙切齿汗水涔涔。
宫云瑞眉头微微一蹙,“怎么回事?”
满江燕费力咽下一口血沫,颤抖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宫云瑞跟前,胸前的飞刀虽然已经拔出,可鲜血却染了大半的衣衫。
她满脸愧疚之色:“公子,属下失职,被人发现还被重伤,属下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宫云瑞指尖敲打在桌上,一声盖过一声像重锤敲打在满江燕的心头。
即便是心口疼的厉害,她依旧不敢有半点表露,跪下道:“请公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会再去凌府。”
宫云瑞盯着凌依送他的一方端砚,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打伤你的人,是凌府的护卫?”
满江燕顿了顿,“属下不确定,属下在凌府蹲了大半月,若是凌府的人,为何一早不出来。”
“那就是她了-----”宫云瑞似笑非笑:“你明日不用去了,专心养伤,我可不希望我的人出事。”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外伤药递给满江燕,眼里满是关切。
满江燕表情隐含几分喜意,又迅速掩饰在冷艳之下,“属下多谢公子关心。”
“你先退下吧。”宫云瑞又将视线落在砚台上。
满江燕看在眼里,默默道了声是,退了下去。
端砚是凌依送他的,或者说,是凌依差她的那个叫织羽的丫头送过来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宫云瑞不相信凌依对自己没有半点心动,他是曲阳城有名的公子,哪个闺中女子不爱慕自己?!撇开他次子的身份不说,这曲阳城能与之媲美的,还真没几个。
其实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毕竟前世的凌依也确实拜倒在他的裤脚下,只不过有了深刻教训,这一世,凌依是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有其他心思呢。
宫云瑞很想弄清楚凌依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若说之前他不同意宫承焰的计划,那么现在,他是真的跃跃欲试了。
自从兰氏寿辰上出了那件事后,他就没和凌依见过,本来是想暂避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他却想见一见她了。
宫云瑞打定主意第二日去凌府拜访,哪知他打扮的光鲜亮丽,还精心准备了礼物,去之后,却被告知兰氏和凌依去了白府。
他心中郁闷不已,不死心,坐在轿中,在凌府外门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回,这才失望的离开。
宫云瑞等在凌府外面的时候,满江燕一直看着他。
她从五岁就跟着宫云瑞,那时候,宫云瑞虽然只比她大两岁,却已经比同龄人更成熟更懂事,甚至那么小的他,已经知道长大后的自己想要什么。
从小到大,宫云瑞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十岁那年,在宫家的私塾上学,却被人嘲笑手臂上的一颗肉痣,当天宫云瑞回到家,二话不说,直接拿刀刮掉肉痣,哼都不哼一声。
第二日他照样上学,可嘲笑他的那个同学,竟然因为“不小心”撞上了马车而躺在床上,撞的头破血流,听人说,脸上留了疤,这辈子怕都好不全了。
满江燕跟了宫云瑞八年,他的一切她都了解,他的残忍,他的冷血无情,甚至他的伪善和虚情假意,她一清二楚。
可现在的宫云瑞,却让满江燕看不懂了。除了权势地位,满江燕从未见过他因为什么事而兴奋过,也从未见过他为了故意讨好某个女人而花心思。
这样的人,让满江燕觉得陌生,甚至比起他的无情冷血,更可怕。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女人。
**终于调休了,连休五天,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