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织扇织羽走在两人后面,趁前面两个主子聊的愉快,自己也开始咬耳朵。
织羽最是心细敏感,笑吟吟的道:“你有没有觉得,大小姐只要在宫少爷面前,就会变成孩子。”
织扇笑的坏坏的,“别的事我可能反应没你快,不够这件事,我可早就知道了,大小姐对宫少爷,是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了?”身后传来一个悄咪咪的声音。
两姐妹吓得差点叫出来,回头一看,却是宫升。
织扇怒道:“宫管事,没事儿能不吓人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宫升连连拱手道歉,追着两姐妹问刚才的问题。
织羽冲织扇眨了眨眼,后者会意,莫不在意的道:“主子的事我们怎好讨论,宫管事还是赶紧去赶车吧,没看到主子们都等着吗?”
宫升抬头一看,果然宫曦儒正面色不好,他忙呵呵一笑去赶车。
*
京城北门儿,通常都是官货进出行的门,寻常百姓都只能走南门和东门,至于西门,则长年累月的紧闭。
正午的太阳毒辣,祝陌热的受不住,拉低了斗笠,低声抱怨:“怎么还没来,不是说今天出发吗。”
“急什么,总会来的,许是路上耽误了。”白朗话刚落,就看到远处一大堆人马正朝北门而来。
他赶紧偏头,将视线落在桌子上,低声道:“来了。”
宫曦儒不动声色的观察那一行队伍,一共五十多人,每人腰间都别了武器。
祝陌兴高采烈,一边吃菜一边道:“总算来了。”
队伍从三人旁边经过,却忽然停下来。
三人都不动声色的喝茶吃菜。
“老板,给我们灌几壶茶水。”带头的人提着十多个水袋走进棚子里。
老板一见是差爷,哪儿敢不从,忙点头哈腰的去灌水。
因为铺子里还有其他人吃饭喝茶,差爷并没有留意到靠边的三个戴着斗笠的人。
老板递过灌满水的水袋,送走了差爷。
祝陌长长的舒一口气,“幸好,我还以为他要认出我们了。”
白朗笑道:“哪儿那么容易认出来,我们穿成这样,谁能认出来?”
三人都是穿的粗布麻衣,头上戴着的也是庄稼汉经常戴的笠。
“这可不一定,这是宫家的队伍,他们难道还认不出自己的小主子?”祝陌反驳道。
宫曦儒一直没说话,像是他只是来认真吃饭喝茶似的。
祝陌推了推后者:“长彦,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你父----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你死,你要他亡,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宫曦儒终于给了他一点反应,面无表情的道:“不要多管闲事。”
“多---多管闲事?!”祝陌仰头望天,弄掉了斗笠,又赶紧拾起来,“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兄弟,你竟然一句多管闲事就想打发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宫曦儒也不恼,喝下最后一口茶,起身道:“你若感兴趣,自己去查。”
“是你说的,那我可就查了,若是查出什么来,你到时候可不能杀人灭口。”祝陌煞有介事的道。
白朗推他一把:“好了,队伍都出城了,还闹。”
祝陌嘿嘿一笑,望着已经走出城的队伍,又忍不住道:“你们父子俩知己知彼,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一定会跟上?”
宫曦儒沉默了一瞬,嗯道:“知道。”
“既然知道,那我们还去做什么?”祝陌不解。
白朗敲敲他脑袋:“谁说我们要跟上去了。”
“不去?不去那我们在这里做什么?”祝陌指着自己的粗布麻衣:“为了这次行动,我可是专门换下了我的锦衣玉袍,这粗麻布硌得我难受我都忍了,到头来你告诉我不去?”
宫曦儒嘴角带着浅笑:“所以不能提前告诉你,否则刚才你也不会那么自然的表露出我们要跟踪的意思。”
祝陌翻了翻白眼,看看宫曦儒,再看看白朗,难得机灵了一回,惊讶道:“你们是想做出故意跟踪的假象,让你父亲以为我们已经跟上他了,实际上---”
“他既然能料到我会去,我为何不能料到他这也是障眼法,此次赈灾十万银两,由钦差陪同,出不得半点差错,否则他这顶帽子,只怕戴不牢了。”
祝陌兴奋的摩拳擦掌,“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南门,真正的赈灾银子,一定会从南门送出去。”宫曦儒转身往南门走。
白朗紧随其后,祝陌还在想为何一定会从南门运出去,见两人已经走远,忙小跑追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