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孜就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睡得不安稳,一直到中午饭点我才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茫然若失。学姐走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唯一能证明她来过的东西只有床头挂的那条粉色毛绒围巾。
回想起昨天晚秋把空间留给我们俩之后的对话,总觉得气氛微妙的尴尬,明明可以有些东西可以一次性说开,却总是绕来绕去的被转移了话题。
比如学姐对李芷洋突然出现的感受,带着明显的不悦,虽然她自己并不承认。按照以往的我肯定会追问到底,可是心里却有个强烈反对的声音占了上风,就算挑破她的心思又怎样,只能造成她的恐慌,不是每个人都能大方承认自己对同性有不一样的感觉,毕竟像我这种厚脸皮死心眼的人还是不多见。而且,最重要的是,满身都是缺点的我,大概也没有做好被她接纳的准备。
是的,我想要变得好一些,不再那么自私,学会照顾周围人的感受,而不是让别人一直迁就我。明明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放弃治疗还不肯吃药,这样不对。
晚秋识趣的没有问那天的事情,她大概被我突如其来的道歉吓坏了,居然利用上班偷闲的时间去和她的男闺蜜,也就是我们公会的会长学做菜。一个不说话长得勉强可以用女神来形容的大美人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学做菜,这画面太美我简直不敢看。
其实我也没见过会长到底长什么样,据说是大学部某个系的主任,平时在语音上听声音感觉娘受娘受的,可是偏偏玩了只最猥琐没有之一的巨魔盗贼,就算不是胸大无脑也属于抠脚糟汉子一列了,我自行将会长归类。
周末过完再次见到李芷洋,我心虚的请她吃了冰激凌,寒冬腊月的吃起冰来感觉特别带感。结果是李芷洋没再问我圣诞节的事,直接以一种即将长眠的姿态趴在桌上脸朝地,任由我怎么拉扯她,她都不肯挪动半步。
“你发生了什么?”我疑惑于李芷洋的状态,上节课还是好好的,只是课间操休息比较长我溜出去买了支冰激凌,吃完没多久就变成这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
“躺平等死,不用理我。”李芷洋的声音轻飘飘的发虚,和往常完全不同。平时虽然嗓门不大,但是语调都是充满活力的上扬,现在这样子真是少见。
“体育课哎,你真的不去嘛?”我用手摸了摸李芷洋的额头,明明没发烧,为什么脸成病态的红色,还有细细的汗珠从鼻尖溢出呢,好奇怪。可是上课铃已经响了,大家都在下楼往操场走准备去上体育课,她完全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没事,老师问起来你就说我生理期,请假。”
“生理期是什么?”原谅我的无知,叶阿姨从来没告诉过我这种女人特有的现象,而我的生理期来得很晚,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长得比同龄人都高,甚至高过学姐半个头的原因吧。
“你照说就是了,啰嗦!”李芷洋有些烦躁的提高音量,用无药可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趴在手臂里不再理我。
于是关于生理期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整天,在我大声向男体育老师报备时,他的脸突然红到耳后,班上那些捣蛋分子也是一阵起哄。我把这事问晚秋,她也是笑得一脸鬼精,念叨着纯情老处男被女学生无意识调戏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眉清目秀的临时代课老师居然就是会长先生,因为一时兴起跑来寻找那在夕阳下奔跑的逝去的青春,结果第一次上课就碰到这种尴尬到姥姥家的事,就此结束了代课生涯,安心稳坐办公室,还被晚秋笑话了好一阵子。
一直到上学放学前,李芷洋依然是没精神的在课桌上窝着,下午上学也是无精打采的蔫白菜的样子。难道是这个叫生理期的东西作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厉害。
暗搓搓的躲在厕所里用手机搜索生理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学校有规定学生是不能带手机来学校的,为了联系方便晚秋坚持要我把手机夹带进来,反正什么规矩到晚秋这里都有例外的理由,这点她和叶阿姨倒是挺像。
看到搜索出来的内容,我意识到自己又干了蠢事,生理期要注意保暖不能吃辛辣凉性食物,大冬天的我居然硬塞了支冰激凌给李芷洋,这么不负责任的也是没谁了。她为了表示接受我的道歉居然蛮干着吃下了,怪不得吃完就像只死鱼一样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脸上的汗大概是疼出来的冷汗,我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
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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